王普苦笑著說道:「這黃雀行事極其小心隱秘,與我們這些下屬從未打過照麵,隻與青雀一人聯係,某委實不知此人是誰,韓校尉若是不信,那王某也就無法了。」
「就是不知其人底細,難道就沒有其他線索?我不信這黃雀就真的沒有露出一絲破綻,」韓衝仍是不信。
「這......」王普默然不語邕
韓衝看出了王普的遲疑,繼續趁熱打鐵:「要知道你說出的線索越多,令郎的罪責就越小。」
王普道:「請容我想一想,似乎還有一件關於黃雀的事被在下偶然得知,隻是當時沒有在意,現在想來怕是能算作一條線索。」
「也罷,今日就先到這裡,你回去之後若是記起來了一定要立刻通知我。」韓衝也不強逼,決定給他一點時間。
王普苦笑道:「校尉放心,這個王某省得,事關我兒,在下不敢不儘力。」
韓衝點了點頭,對外麵喊道:「來人,送王普回去,嚴加看管。另外,好吃好喝地對待。」
「諾。」外麵守著的遊衛進來應道。
到了下午申時時分,雒城外一陣歡聲雷動,百姓爭相夾道歡迎,原來是呂乂諸葛喬他們剿滅山賊得勝歸來。邕
廣漢郡太守何祗親自領著城內大小官吏出城迎接凱旋大軍,接著他又在郡府大擺宴席為呂乂諸葛喬韓衝他們慶功,吳缺夏侯月也受邀出席。是夜,眾人賓主儘歡、一醉方休。
第二日一早,呂乂告彆眾人返回了綿竹,夏侯月也辭彆韓衝準備先回成都。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吳缺帶著屬下與她同行,其實他這次南來的任務還未完成,楊清對夏侯月還另有安排。
隻是吳缺夏侯月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剛回成都,後腳一位老者也從雒城不聲不響地回到了這座季漢的都城。
雒城遊衛府的秘密大牢,韓衝站在地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裡一動不動,就在他的腳下躺著一具屍體,赫然就是昨日還活著的王普。
紀沛對著臉色鐵青的韓衝拱手說道:「今日清晨,當值遊衛過來送飯,就發現王普已被人下毒殺死。這都是屬下的失職,請校尉降罪。」
「他們的動作真是好快,終究還是大意了。」韓衝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道。邕
本來韓衝還滿心歡喜,想著已經從王普這裡打開缺口,很快就能得到關於黃雀的重要線索,沒想到僅僅過了一晚,人就被滅口了。魏諜如此猖狂,他的心情一時之間跌倒了穀底。
紀沛不敢怠慢,繼續請罪道:「這都是卑職看管不力之過。」
聽到這裡,韓衝才轉身說道:「你不止看管不力,還治下不嚴,廣漢郡的遊衛看來被滲透得不輕。」
「是,請校尉治罪。」
韓衝道:「你的罪自是要治,不過不是現在。目前的當務之急,乃是徹查此事。」
「是,卑職現在就去。」紀沛連忙應道,旋即轉身出了牢房。
自己的地盤出了這等事,紀沛的心情可想而知,此刻的他怒火衝天,恨不得將屬下所有人查一個底兒掉。邕
「黃雀你彆得意,王普腦中的線索雖然再也無法知曉,但你這次出手反而給了我們一個追查你的機會
。」走出牢房,韓衝回頭看了一眼王普的屍體,嘴角上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