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仿佛要斷掉了一樣,衝著平盧節度使冷然道:“表麵兄弟?不熟?好好好!平盧節度使,你說得可真是好呀!”
平盧節度使此時也滿臉尷尬,雖然他跟鄭國公真的不算很熟,但好歹同朝為官,而且都是武將陣營的,這樣說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以後見麵連客套都沒有了。
但這畢竟是未來的他才說的話,憑什麼要現在的自己來背鍋啊!
“咳咳,那個,未來的我身為降將,就算說話也沒什麼用,所以……”
“所以你就不說了?!”
鄭國公瞪著平盧節度使。
平盧節度使隻能尷尬的露出神情。
還好。
二皇女姬長靈在此時也插話的說道:“說起來,陳懷信是以什麼為依據,來決定是選擇勸降,還是選擇關押問審的呢?”
在攻打洛陽的時候,陳懷信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先勸降,可在攻打潼關時,他卻似乎連勸降都沒有考慮過,直接就展開了攻心之策。
總不能是他知道平盧節度使骨子軟會投降,而鄭國公是選擇誓死不從的吧,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可能他調查過我大承眾臣吧,”皇長女姬長寧開口說道,“在潼關所散播的繪畫,若是不清楚不了解,可不會畫得那麼詳儘,在調查過後,他自然也知道,哪些人是可以勸降的。”
在潼關被兵不血刃的占據後。
不出意外。
冤句軍應該很快就會兵臨長安城下了。
那未來的自己又會是怎樣去應對的呢?
姬長寧神色複雜。
而朝廷眾臣聽到她的猜測後,那臉上的神情也各有不同。
有人可以被勸降。
有人則是抓拿或者格殺。
那未來的自己在陳懷信眼中,又是屬於哪一種呢?
【萬和三年,五月。】
【在簡單的調整之後。】
【陳懷信沒有過多猶豫,留下一些將領負責訓練歸降的大承士卒後,他便帶領冤句軍,向著長安城的方向而去。】
【如今。】
【大承江山搖搖欲墜。】
【隻要給它最後一擊。】
【便能讓這存在了三百年的帝國成為曆史!】
【十日後。】
【陳懷信回到了當初離開時眺望長安城的山坡。】
【如今。】
【這裡仍能看到那繁華的長安。】
【即便大承國境遍地皆是烽火。】
【可長安城卻好像不受外界的乾擾,除了城牆上多了許多士卒之外,當初它是怎樣的,現在也還是怎樣。】
【仿佛時間都無法在這古老的城市裡留下痕跡。】
【但陳懷信看向它的心情,卻與當初截然不同。】
【片刻後。】
【他收回視線。】
【指揮麾下將士。】
【準備進行最後的決戰。】
【“既然當初沒機會考進金鑾殿,那今日便直接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