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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很深,剛好夠放他們從上一關裡獲得的道具。
“應該是放道具。”
陸黎分析了十個格子的擺放位置,兩個一組,中間有根連線。
似乎是擺放進其中一個格子,就能讓對應的格子中產生東西。
他從手環裡取出道具,攤開放在桌上。
分彆是:
署名清晰的兩張賬單、媽媽的文件袋、爸爸的鞭子、諾諾沾血的裙子和小醜的橙色針線盒
數量剛好是五個。
駱嘉白不確定地說,“也許是按順序放?”
現在玩家還剩四個人,可以用齊鳴達試錯,陸黎給駱嘉白讓開位置。
“你來放。”
駱嘉白硬著頭皮拿起賬單,放進小醜指著的格子裡。
格子剛好夠放。
與之相連的另一個格子下沉又上升,抬起一個磁帶盤。
這動靜一看就是好動靜。
駱嘉白很激動,“這回真的對了!”
陸黎讚許道,“不容易。”
“啪”的幾聲脆響。
他們頭頂四個角落亮起耀眼的白光,直直地照射著他們。
亮到睜開眼都有些困難。
“怎麼突然開燈了?烤得人好熱。”祝月用手擋著眼睛抱怨,“這種打光方式好像在警局審訊犯人。”
強光下。
小醜動了。
它取出磁帶盤,放進錄音機裡,按下播放鍵。
從裡麵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卑鄙又狂躁。
【我沒有罪!我早出晚歸,能掙錢,偶爾打打麻將,喝點酒,去找人按個摩,怎麼了?男人賺錢女人養家,不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整天在家裡喊累,就是打掃衛生帶帶孩子,能有多累?她能有我累嗎!】
【一天到晚伸手要錢!我哪裡有這麼多錢,她每天就買個菜,需要這麼多錢嗎?我就是不給她!她想要花錢,可以自己去掙啊!沒本事。】
錄音結束,小醜將磁帶放回去。
身體定格時,手指著第二個格子。
陸黎輕歎一聲,“這是爸爸的錄音。”
從始至終,他們都在從彆人的描述、諾諾的話語裡認識爸爸和媽媽。
還是第一次聽爸爸說話。
“狡辯!”駱嘉白看不慣渣男,氣得要死,“每句話都在狡辯!難怪媽媽要去打那麼多份零工掙錢,原來連生活費都不夠。”
“接著放。”
駱嘉白把文件袋放進去。
小醜取出新的磁帶盤。
【真不明白,我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會娶了她這樣糟糕的女人。婚後她整天素顏,我看著她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壓力太大了,在外麵找按摩的放鬆一下,那裡的服務員態度好身世又可憐,爺爺死了奶奶癱瘓在床,家裡還有個患病的弟弟,我刷卡給服務員買幾件好衣服穿穿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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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錢!我又沒出軌!
每次看到她發脾氣大吵大鬨,被鄰居指著鼻子罵的時候,我都有種報複的快感,她就是個情緒不穩定的神經病!因為她,打得我失聰搞丟了工作,瘋女人!被關得好!】
駱嘉白拿起沾血的鞭子,放進第三個格子。
小醜也取出了第三個磁帶。
這段錄音是關於諾諾的:
【你們問的這件事我認!我也承認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做了錯事。但是我太久沒有經濟來源了,難免要暴躁易怒一些。更彆提看見她考的爛成績!差生,真是差生!
我想讓她變好,我想讓她當第一名!不對嗎?落後就要被懲罰。她那天還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是她故意勾引我!我會這樣,她活該。】
駱嘉白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抓起還沒有用到的白裙子道具,指著上麵的血,想尋求陸黎的認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陸黎攥緊了拳。
當現實與真相被一片一片殘忍地揭開。
當他隻能以回憶敘述的角度來看這些已經發生的惡。
他又有了生氣的感覺。
憤怒到覺得周圍的溫度都在升高。
“我草!”駱嘉白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抬起頭看了眼天花板上巨大詭異的諾諾。
諾諾靠在牆壁上,嘴角帶著恬靜的笑容。
好像帶著這些新客人參觀的,真的是她美好幸福的家。
駱嘉白麵上帶著不忍之色,強壓著聲音,“她才十二歲,她隻是個小孩子啊!”
“快點放道具!全部放完,我要通關!”齊鳴達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醒過來,他好像做了冗長艱澀的夢。
一會兒夢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副本,他成了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