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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孫子被分開。
男人將奶奶拖下樓梯,“媽,我開車帶你去外麵逛逛。”
女人拎著男孩的耳朵,把他摔進房間,“我接到老師的電話,說你在學校不僅搶同學東西,還偷!偷了還撒謊!讓人家同學家長報警,查監控查出來是你乾的。你今天還逃課不去上學,以為躲起來事情就能過去嗎?”
男孩拚命地扭動身體,“我沒偷!我就是拿來看一下,不小心弄壞了!”
女人氣得渾身發抖,重重給了死不悔改的男孩一巴掌,“一萬塊錢的手表,你弄壞了?拿給我!馬上跟我一起去上門賠錢認錯!”
“媽媽打我!”男孩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已經粉身碎骨的粉色鑲鑽手表,抬高聲音尖銳地求救,“奶奶呢!”
“奶奶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女人不耐煩地怒斥,她去翻抽屜,越翻越心驚,“這些不都是我給你姐姐買的嗎?為什麼全都在你這裡?”
“還有這麼多檢討書?你在學校到底搶了多少同學的東西!都是被你奶奶給養歪了,要不是因為你現在年紀還小,今天對方報了警,你是要坐牢的!”
門逐漸虛掩,從中傳來接連清脆的巴掌聲和男孩的哭喊聲。
女人又去了隔壁房間,柔聲朝房內說話,“媽媽和爸爸給你把兔子找回來了,今天有食欲嗎?不想吃也沒關係,媽媽帶弟弟出趟門,一會兒就回來,你好好休息。”
房間裡很黑,沒有回應。
“啪”
兔子踩亮了台燈。
燈光照在女孩蒼白的臉上。
女孩的手在兔子頭上來回撫摸,半晌才“嗯”了一聲。
女人繼續說,“你房間裡的鐘一直都不動,媽媽幫你裝了新的電池,才知道裡麵一直是空的。現在鐘好了,你等會兒自己看著時間,到點了記得吃藥。”
駱嘉白和米瑞拉站在樓梯前。
看著男人將奶奶半攙扶半強迫地拽下樓梯。
右側的場景微微扭曲,變成了精神病院的大廳。
男人徑直走了進去。
醫生和護士圍上來,“家屬簽個字,就可以安排住院了。”
奶奶慌了神,她被抓住胳膊,“什麼住院?不是說帶我出來逛逛嗎?”
“媽,你現在精神狀況出了問題,在醫院好好治病。有空我們會來看望你的。”男人簽完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沒病!你什麼意思?”奶奶發了瘋似地掙脫護士往外跑,“我不住院!”
米瑞拉麵前伸過來一隻黑色的翅膀。
翅膀抓著一把彈珠。
正在遞給她。
彈珠上縈繞著一層獨特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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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尼做了個示例,另一隻翅膀往場景中扔了一顆彈珠。
被砸到的護士疑惑地揉了揉手臂,環顧卻沒找到是誰砸了自己。
這個世界裡的人們完全看不見也摸不著他們。
但是邪神有能力做到小範圍地加入這個世界。
芬尼在邀請米瑞拉來玩。
駱嘉白正在全神貫注地看戲,胳膊突然被人搗了搗。
米瑞拉問他,“你會玩彈珠嗎?”
駱嘉白往上拉袖子,“這你真的問對人了,彆說是彈珠,小時候凡是能玩得起來的遊戲,我樣樣通!我還以為你不愛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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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彈珠骨碌碌滾到奶奶腳下。
“哎呦!什麼東西!”奶奶一腳踩滑,差點摔倒在地。
她扶著牆勉強站起,往前走一步又接連踩到好幾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疼得半天都起不來。
黑氣從彈珠順著爬上她的身體,滲進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