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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黎的“朋友”剛見麵,駱嘉白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從頭到腳都籠在黑暗中,帽子明明沒有遮住臉,卻完全看不見五官。
整體壓迫感強到讓人完全生不起親近之意,隻想拚命遠離。
駱嘉白戰戰兢兢看向地麵。
沒有影子。
與普通人類完全不同。
這位一定是陸黎綁定的“邪神”。
之前隻存在於交談中的**哥。
駱嘉白看著陸黎和“邪神”並肩站著,恍神間竟然感覺那件長袍上的漆黑是流動的,還極有侵略性。
陸黎脖子上那條與皮膚相比黑到醒目的頸圈,就像是從“邪神”身上流淌下來的黑暗剛占據的一小塊領地。
隨後還有更危險的攻城略池。
駱嘉白很擔憂,這實力懸殊超乎他的想象,【遊戲夜晚】裡陸黎不會被這個“邪神”給控製住吧?
會不會暗處還有更洶湧的爭端和博弈呢?
今天“邪神”非要跟著陸黎一起出現的目的……
難道是示威!也可能是挑釁!
盯著陸黎的時間太長。
“邪神”轉過來,在“看”他。
並不是非常友善。
更像是在審視他。
這種尖銳的感覺在陸黎見他過來後高興地抓住他的手腕說,“我們來合照吧!”然後親密地靠在一起時攀登到了頂峰。
駱嘉白渾身汗毛都豎起來,腦中警鈴大作但是又毫無解決辦法。
“米瑞拉要站在駱嘉白的左邊,**站在我右邊。”陸黎舉起相機時發現框不住這麼多的人,尤其是柏斯,基本上不在畫麵裡。
於是他鬆開駱嘉白,轉而把需要調整的重點對象柏斯往自己身邊拉,“你站得太遠了。”
“靠我近一點。”
駱嘉白猛然覺得勒住脖子的壓力消失。
危機好像解除了。
和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樣,消失的也莫名其妙。
他渾身冷汗地聽著右手邊的交談:
“還是不行,米瑞拉又照不到,但是大家已經站得很緊了,怎麼辦?”
“我還想拍到後麵落下的夕陽,這個顏色看起來真漂亮,現在能拍到的畫麵好小啊。”
“**,你手比我長,是不是拿著相機會比我遠一點?”
“舉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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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來一點,好,往左,再左一點點。”
“邪神”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但卻根據陸黎說的每一句,改變手中相機的位置,有超乎尋常的耐心。
駱嘉白:?
照片拍好後,陸黎拿著成片眼睛發亮,不吝讚美之詞,
“你怎麼做到的?好厲害,拍得一點都不抖,畫麵也不糊,比我上次那張好太多了!”
“**,照片我也發給你一份。他們是我的朋友,你記得他們的臉,後麵副本休假的時候不要選錯人了。”
“邪神”還荒唐地點頭了。
駱嘉白:??
他現在又看不明白了。
怎麼覺得,被控製的,好像不是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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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副本中逗留的第二天。
一大早陸黎就帶他們上了一輛大巴車。
陸黎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推開手邊的窗戶,介紹道,“這是環城觀光巴士,我們從始發站上車,能看完整個城市的風景。今天它會跑三趟,我們可以一直在車上。”
米瑞拉帶著芬尼坐在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