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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對外聲稱顧聿初病了,在家修養。以前的朋友們蜂擁上來關心,見不到顧聿初的人就打電話發消息。
“顧小少爺,上次咱們喝酒的時候,我給你看了一款新出的全球限量跑車,你說要讚助我兩百萬,還作數嗎?”
“月底我過生日,你之前答應的要來我的彆墅轟趴,還要帶上重禮,我就期待著顧小少爺準備的禮物了!”
“手頭緊,實在是周轉不過來了,我媽這個月還是不肯給我的銀行卡解凍,但是我這兒買了個房的尾款要還,能不能……”
顧聿初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了。
也不記得是之前哪一次的哪杯酒裡有東西。
顧臻毫不客氣的奪走了他的電話,冷聲對這些狐朋狗友說,“聿初暫時沒空,也不會赴約。他現在身上沒有錢,都被我收走了。”
疼痛發作時,顧聿初耳朵嗡嗡,隻能聽清顧臻去掉姓叫自己的名,這樣感覺他們的關係好像很好。
他無法舒展開身體,骨頭還因為那種癮而發癢,咬牙時都聽到身體反抗的“咯咯”聲,竭力忍耐時握拳的手被人展開又握住。
“摳出血了。”防止顧聿初再一聲不吭地摳出新的傷口,顧臻握著的手沒有鬆開。
他將手機給顧聿初看了眼就關機沒收,“徹底戒掉之前,不能再和他們聯係,手機我先幫你保管。”
顧聿初隻感覺顧臻的手驅走了體內的寒冷。
他緩慢的點頭。
顧臻問,“這個月花了多少錢,你自己算過嗎?”
顧聿初忍不住將身體蜷縮的更厲害,“沒算過。”
“以後不許從媽那裡要錢,有必須要買的東西,我會給你買。”
“好。”
顧聿初終於將自己冰冷的額頭貼在顧臻的手背上,他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當初幼稚的選擇溺水就是為了這一根稻草。
他說,“你管我吧。”
當初酒裡下的東西量很少,顧聿初染上的並不嚴重。
堅持三個月就徹底戒掉了。
但是這三個月,是靠每晚顧臻都來陪著,他才有能堅持下來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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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庭醫生再次來檢查,宣布顧聿初已經徹底戒掉,但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後。
顧臻就不再主動握住他的手。
隻有他故意示弱裝出複發的可憐樣子時,顧臻才會再來陪他。
但是這種伎倆隻能偶爾用,更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時,
感覺從骨頭深處又開始癢,他就去翻顧臻上過的財經雜誌和訪談,把顧臻的照片單獨剪下來,一遍遍的看。
代替一種癮的。
是另一種癮。
當剪下來的照片已經多的要塞滿抽屜時。
顧聿初覺得自己完了。
他可能產生了一個足以毀掉現在全部美好生活的可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