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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氣氛讓人窒息。
陸黎看見梅始終看著地麵，長長的頭發擋住了梅的臉。
隻有幾滴水落在地上。
莉塞也回過頭，看著她們。
那張臉與合照上的樣貌又有所不同。
沒有任何的笑容。
莉塞看著她們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和痛苦。
“你們都不說話了嗎？”
莉塞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不是答應我，不會退縮嗎？發生了這種事，你們都能忍受下來嗎？！”
“不要將怒火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女教師又用這雙手溫和地攬住莉塞的肩膀，“莉塞，很快，你還會接到父母的電話，他們的工作現在可能有些危機。而這場危機，是你帶來的。
畢竟他們正好在我們學院的一位客人手下工作，正是因為待在這位客人的庇蔭中，你才能有優渥的生活條件，比在場的這幾位都有錢的多得多。但是你的朋友呢？她們也和你一樣出身富裕的家庭嗎？她們也沒有經曆這件事，卻要和你一起承擔後果。”
“今晚如果你還想要繼續將這件事說給更多的人聽。危機，將不止發生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女教師像是幫著莉塞問，又像是對女孩們再一次的警示，開口道，“我再問最後一次，有沒有人選擇和她一樣發出聲音，有沒有人反對這件事情的發生。”
“寫在莉塞的巫女誓書之上的名字，會被我記住，也會被校長和客人們記住。”
“你們在這次曆練結束後正式成年，即將畢業。從現在開始，要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負責。禍從口出，你們影響的不止是自己的一輩子，還有家人、朋友。”
“說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
“你們能瞞到什麼時候？”莉塞的聲音沙啞，“她們都不說，我會說，以後也總有人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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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師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向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莉塞掙紮著，她的聲音從女教師的指縫中傳來，“我一定要……”
從房間的牆麵中伸出越來越多的手。
手彎曲著拉長，蓋在女教師的手上，堵住莉塞的聲音。
這隻手非常的憤怒，“莉塞！你到底做了什麼！真是害死我們了！媽媽的工作沒有了，你爸爸的工廠也被斷了貨源，先回家！他們要來抓你！收拾東西先跟我回家！”
又有一隻手伸過來，蓋在更上一層，“莉塞，你不能坐牢，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進聖巫學院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爸爸想到了辦法，我通過關係去求了很多人，爸爸代你去坐牢，那封審判書上最後寫的是我的名字。
爸爸知道你做了什麼，太莽撞了！你就非要逞這個能嗎？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做事根本不想清楚後果！以後決不能再這樣！”
陸黎看著莉塞被一層層的手和胳膊纏繞著，最開始被擋住的是嘴，她在掙紮中連臉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