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校服的袖口很乾淨,沒有血。
幾個玩家湊了過來,共同盯著窄小的畫麵:
“來到墓園祭奠,會不會是他媽媽的忌日?”
“不一定是忌日,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說清明也會去祭奠,不好確定……”
“從進園到現在,身邊一個家長都沒有,他是一個人來的?”
“不是特殊日子。”顧聿初縮著身子,占據著陸黎身邊極小一塊的位置,邊盯著畫麵邊開口道,“他在進入園區時路過了一塊電子大屏,屏幕上有寫今天是9月19日,可能是忌日。”
畫麵從陸黎拿著鏡腿開始研究角度時就在播放,顧聿初吐出這個日期後鬆了口氣,慶幸自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注意力格外集中,托好記性的福,看到的畫麵全都深刻地記在腦海裡。
顧聿初話音剛落,地麵上的眼鏡又變回了碎片。
“是播放完了嗎?”陶鑫遠皺著眉頭,“光靠記憶力可不一定正確,看看能不能重複放一遍,我們回到最開始去仔細看那塊帶日期的大屏。”
碎片隔著地麵再和上層房間的眼鏡靠在一起,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陸黎將鏡片放在邊上,“隻有一次觀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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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顧聿初,“日期你確定嗎?”
顧聿初點頭肯定。
“那沒問題了。”駱嘉白直接將身邊還想往前擠的陶鑫遠頂開,“顧聿初說是9月19日,那肯定是,他記性好得令人發指,都快要趕上陸黎了。”
他隔著地麵給予高度肯定,“年、月、日,還差個年份。”
譚默盯著碎片看了幾秒,快步走到剛才翻找過的衣櫃前。
拉開其中一個抽屜。
從裡麵拿出了剛才掃過並且不以為意的碎片,又回到陸黎麵前,“第二個眼鏡碎片。”
上層房間眼鏡的數字從3跳為2.
下層的第二個碎片變為完整的眼鏡,播放了一段新的畫麵,這回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與日期相關的數字:
“我”打開了一扇家門,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燈火通明,是暖色調的光線,客廳很大,還圍了一圈輔助嬰兒走路的爬行圍欄。
圍欄圈起來的地麵上堆滿了玩具,一個晃動的小小身影正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手裡抓著一塊拚圖,往空缺的位置裡強行塞著。
“我”又看了眼客廳,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站在桌前吃藥。
女人邊吃藥邊抓頭發,大把的頭發掉在地上,她看起來是婚紗照中的後媽,但是麵容憔悴,甚至有些脫相,要仔細看才能看出一點相似的輪廓。
女人像是沒看到“我”回來一樣,陰鬱地回了房間,將門關上。
“我”站在圍欄邊上停頓了會兒,鏡片的視線落在女孩正在玩的拚圖上。
女孩突然轉過頭來,一隻手攥成拳頭捏著拚圖,另一隻手抓著圍欄,搖搖晃晃地朝“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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