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白覺得自己理清了一條倒過來的線,用詢問的眼神尋求陸黎的肯定。
陸黎背靠著扶梯,耐心地繼續幫他往回推,“用什麼能換遊戲裡的錢?”
“大腦權限。”
“大腦權限能換錢,但是有了足夠的錢也能贖回。”駱嘉白雙手合著拍了下,“他想贖回大腦權限?單數日凶險,寫便利貼的人吞了好幾個隊友的冥幣,在十幾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出現冥幣危機。
石偉說自己在副本裡已經呆了那麼多天,到現在也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隊友,要不就是隊友都死了,要不就是愛獨來獨往,不管哪種情況,冥幣應該早就不夠了。他可能已經讓出大腦權限去兌換了道具?”
“但是現在他很著急的想要贖回,所以才這麼想要錢。”
駱嘉白琢磨出這個結果,問陸黎,“我猜得對嗎?”
“今天和他接觸的時間太短,還不能完全確定對不對。”陸黎笑了下,看著駱嘉白說完一通認真的分析後鼻尖都在冒汗,“但是你和我想的一樣。”
駱嘉白鬆了口氣,在他看來,和陸黎想的一樣就是最接近正確的結果。
陸黎:“石偉講話的方式有些奇怪,有時候語序顛倒,會重複已經說過的話,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這種情況比較明顯,看起來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我剛才說進入副本六天,是想看看他對我們、對這個副本的了解有多少。他很肯定在自己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其他的玩家,還說直播間是在我們進入副本之後就打不開了,卻沒有反駁六天這個數字,說明在直播間的說辭上,他也在騙人。”
“直播間應該在我們進入副本前、六天前、甚至是更早之前就打不開了。”
他碰了下駱嘉白的胳膊,提醒道,“電梯到了,看路。”
駱嘉白隻顧認真聽講,完全沒注意到腳底下,連忙邁開步子走下來,“你說便利貼會不會是石偉寫的?雖然一個場景能出現多個玩家。”
他指了指陸黎,又指了指自己,“但是便利貼上寫著商場裡的玩家隻有‘他’一個,現在我們也隻碰到了石偉。”
“不過如果是石偉寫的話,他到後來為什麼不再記錄了,以前貼在牆上的也沒有撕下來,藏得那麼隱蔽,也不像是故意給後來的人看,怎麼不去把便利貼收回來?”駱嘉白小聲嘟囔,
“還有便利貼上寫了最開始‘他’是不想換出大腦權限,而是去打工來賺錢,但是似乎因為嘗試打工卻沒有成功,所以選擇了去換錢,那證明光靠雙數日的打工不能負擔起單數日的冥幣開銷。現在石偉在雙數日拚命打工,他今天賺的錢,能負擔的起明天進入單數日要消耗的冥幣嗎?”
“一直是負增長的話,他豈不是永遠都沒辦法贖回,還得不停地去換新的?”
陸黎:“如果他在單數日不用消耗冥幣,雙數日不停地打工,確實有能夠還完錢的一天。”
他們順著地上亮著光芒的指引線,坐扶梯一圈圈的繞下來抵達一樓,陸黎抬頭望著書店空蕩蕩的門口,“你說,到了夜晚的時間,他為什麼沒有離開?他是連【遊戲夜晚】都進不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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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夜晚】的門被推開,陸黎剛進來就對上柏斯的眼睛。
柏斯安靜坐在床上的身體沒有動,一直是往門口看的姿勢,才能剛好在開門的第一秒看過來。
陸黎不知道在他進來之前保持這個動作坐了多久。
“今天感覺身體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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