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除了陸黎四人,剩下的玩家都像是剛跑完了兩千米一樣精疲力竭,有人掙紮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
“又是我……怎麼又是我!臉,我的臉……”王賈渾身癱軟,他抖著手不停地摸自己的臉,被狠狠撕裂開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臉上。
腦門正中甚至還有種漏風的錯覺。
讓他的兩顆眼球都無法準確地看向前方。
被手指遮擋住的鼻梁上若隱若現地冒出一塊黑色尖角。
“邪靈能力今天的次數又用完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種能力在副本裡根本沒有用……就算有道具我也受不了了。”王賈的語氣有些激動,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腦子裡的某種聲音對話,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褲子口袋。
他的腿疊著蹲在地上時,口袋裡硌著大腿肉的一小片硬方塊就變得尤為明顯,這是他在第一個鄰居的【家園】裡莫名出現在身上的東西。
他在遊戲夜晚拿出來看過一次,想儘辦法都無法銷毀,於是在白天來臨之前把東西丟在夜晚的房間裡,不過一旦進入白天,這片方塊就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身上,一旦靠近時就會出現夢魘般從腦海中響起的機械電子音:
“隻要……,就不會再感受到疼痛了。”
王賈摸著臉的手改為緩緩伸向口袋,卻猛地被陶鑫遠架著胳膊站了起來。
陶鑫遠用自己的手環和他的手環貼了下,看過來的眼神帶了些憐憫,“沒事吧?我剛才和周隊商量了下,兩次都是你在前麵,你的保命道具用的次數多,先轉點給你。”
“沒、沒事。”王賈晃了下腦袋,那一小塊從皮膚中生長出來的黑色又“唰”地收了回去,人也跟著清醒了大半。
另一邊譚鈴驚魂未定的看著譚默的胸口,“哥,你得多換幾個保命道具。”
在重回站台之前,哪怕他們躲在看似安全的門口,最後擋在她前麵的譚默仍然被一道避無可避的黑色長條穿透了胸膛,血濺到譚鈴的臉上,他們才回到了起點。
譚默喘了幾口氣,他自己撐著站台的廣告牌站起來,朝圍著他問疼不疼的譚鈴擺擺手,“不疼。”
從妹妹的眼裡看出濃鬱的擔憂,譚默抽著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來,“真不疼,道具生效得快。”
“哥你少騙人了,你很少笑的。”與譚默相反,譚鈴嘴角向下撇,有些難過的抹著眼睛,“你再和我說實話,剛才那個讓整棟樓都陷入危險的倒計時,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動了關鍵道具?”
看向站著明顯完好無損的陸黎四人,譚默揉了下譚鈴的腦袋,心中有了權衡,低聲道,“我找機會問問。”
他拿出從大廳找到的關鍵道具看了眼,又疊起來收好,準備找個周楚傑三人不在的時候,和陸黎搭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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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順著最開始的路又重新回到了大樓前。
玻璃門緊閉,從外往裡看還是同樣的場景,毫無反應。
駱嘉白試探著說了一遍:“醫院?”
玻璃門向兩側緩緩打開。
“原來這門是聲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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