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樹緊緊握著賈詡的手,對他好一番“諄諄教誨”。
賈詡紅了眼睛,也緊緊握著袁樹的手。
“詡何其有幸?能得袁君如此賞識厚待!詡感激不儘,唯有以此身回報袁君!詡此去,必牢記致良知之學,牢記袁君教誨,絕不相忘,如有辜負,便叫詡不得好死!”
賈詡直接發了毒誓,可謂狠人。
隨後,賈詡上馬,一步三回頭,和袁樹依依惜彆。
袁樹也頗為不舍,一直到看不見賈詡的身影才返回茂陵縣城。
然後他囑咐滿臉不爽的許崇,讓他把茂陵縣城外那一排樹給砍了。
許崇不解。
“那樹好好兒的,砍了作甚?咱們也不缺柴火燒啊?”
“它們擋著我看文和了。”
袁樹甩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許崇呆呆的站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更是恨得牙癢癢,然後提著斧子就去砍樹,一邊砍一邊惡狠狠的念叨著。
“我未壯,壯則有變!賈文和,你給我等著!”
砍著砍著,許崇又忽然想到,隻有自己可以喊袁樹叫老大,其他人都要乖乖的喊他袁君,就算是賈詡也不例外。
這樣一想,許崇便覺得自己依然是袁樹心中最重要的一號狗腿子,於是又開心起來了。
袁樹當然不知道許崇在念叨著些什麼。
他回到茂陵縣城之後就寫信給袁逢,請袁逢囑咐雒陽城內的族人幫著照顧一下賈詡,必要的時候行個方便。
因為他是自己的人,是一心會的人,而且自己非常看好他,覺得他很有才能,未來一定能給自己提供很大的幫助。
然後關於賈詡身在涼州武威郡的家人,袁樹也請袁逢安排得力人手前往接洽,然後把他們送到潁川郡安家落戶,實現自己的諾言。
袁逢很快接到了袁樹的信件。
雖然不知道袁樹為什麼那麼看重這個賈詡,但是既然是袁樹的要求,他當然願意做。
照顧一下一個小小郎官,幫一個小家族擺平戶口的事情,那都不算事兒。
能讓兒子得到成長、擁有更多的幫手,那才叫事兒。
解決掉了賈詡的事情之後,袁樹又回歸到了之前的生活節奏之中,一邊管顧著一心會的事情,一邊也在密切注意雒陽那邊的消息。
一心會這邊,在袁逢的幫助下,一心會所屬的鋼鐵產業正式在京兆地區和右扶風地區得到了審批通過。
一心會從此擁有了開采鐵礦、辦設鋼鐵企業的資質,並且在稅收層麵享有相當的優惠。
右扶風那邊多多少少象征性的要給沈恪一點交代,沈恪雖然願意抱大腿,但是也不能真的白嫖人家,該打點的可以少,但不能沒有。
至於京兆地區,那就是純粹的白嫖了,跟自家老爹還有什麼好說的?
作為便宜兒子,不坑爹已經是天大的孝順了,白嫖一點稅收算什麼?
兩家鋼鐵企業都歸屬於一心會的後勤部管轄,由出身冀州豪門的趙俊作為主任管轄,搞開礦、冶鐵、鍛造農具的事情。
趙俊家族富裕,小的時候也學習過經營之道,很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是非常合格的管理人員。
也就是性格上有點衝動。
不過年輕人嘛,誰還沒點火氣?
你還能讓年輕人不要太年輕?
袁樹計劃首先就在這兩個地方搞起規模生產,幫助當地的自耕農,給他們提供足夠的農具,收取一些費用,順便積累自身的經驗。
至於當地本來就有的“鋼鐵企業”,袁樹也沒有放在眼裡。
本身就產量不足、質量極差,主要的精力還都要用在應付官府的差遣上,根本無暇管顧這一塊民用市場。
而袁樹則不同,背靠官麵力量,隻做民用市場,專注農具生產,不做軍用器械。
所以兩者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市場競爭之類的。
就算有,這些人又如何敢明目張膽和他袁某人作對?
我袁氏的門生故吏是吃素的?
是擺著看的樣子貨?
敢動我,吃、拿、卡、要加上檢查賬冊這閃電五連鞭直接給你來上一遍,看看是你的企業能活還是我的企業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