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果然,這些能夠成就仙業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地。”
炎隔著上千米的距離,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麵神誌不清全憑本能在那裡不甘怒吼的大祭司,想到對方堅持幾十年的時光卻仍然保持著生的希望,心裡莫名感歎道。
對於大祭司現在的境遇,炎一方麵難免有些兔死狐悲,對於追尋大道過程中的種種困難和危險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另一方麵,炎從大祭司的身上再次感受到了仙道中人與普通人之間的思維認知差異。
對於普通人而言,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的時光,他們需要在朝夕之間活出自己的精彩,所以處理事情的手法更急切,更注重眼前效果。
但是對於仙道之人來說,他們卻更願意用時間來換取解決問題的辦法。一方麵,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想辦法。
另一方麵,在時光的偉岸浩大,任何一時的問題和困境,都會在這股偉力的衝刷下變得渺小和簡單。
“大祭司誒!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我身上感覺到了什麼,居然把脫困的希望寄托在我這樣一個毫不相乾的人身上。”一陣傷秋悲月之後,炎收拾心情,看著大祭司低聲搖頭自語道。
說實話,炎對於大祭司的做法確實有些不能理解。說到底,一方麵炎和大祭司毫無關係,正常情況下沒有自找麻煩去幫他的理由。
畢竟,誰也不知道造成大祭司現在這種危局的背後有沒有其他因素,&nbp;貿然插手無疑是不智地。
另一方麵,&nbp;作為追求久視長生的一群人,大部分神仙都是極度利己的,除非事關己身道途,大部分神仙都不會多管閒事,&nbp;因為這會招惹因果麻煩,&nbp;有礙道途。
正是因此,炎才有些不大理解大祭司的做法,&nbp;這完全是賭運氣,&nbp;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不過,想想大祭司已經到了不得不放棄肉身控製以保命的地步,&nbp;極大可能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自救了。
那麼,&nbp;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的感應,去賭那不確定的一縷機緣和希望,也是說得通的。
“算你運氣好!即為人族又恰巧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同道中人,&nbp;剛才還幫了我一把,&nbp;就算結個善緣吧!隻是希望不會引來大麻煩。”
炎看著遠處的大祭司,&nbp;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nbp;笑著搖頭說道。
不過話音剛落,&nbp;他臉上的笑容卻忽然僵住了,&nbp;因為他想到了對方不知是否連他的反應都算計到了。
要是真是如此,&nbp;那麼對方顯然就不是在碰運氣,&nbp;而是心有成竹。那麼這個人就有些厲害了,&nbp;甚至炎都有些猶豫是否要繼續救他了。
炎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遠處的人,眼中有猶豫也有忌憚,&nbp;半響兒,才終於長籲一口氣,&nbp;自語道“算了!既然已經決定幫忙,就不要胡思亂想輕易改變主意。”
炎想通了,&nbp;他之所以產生忌憚之心,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在洪荒這樣的世界裡,&nbp;大能太多,&nbp;他對自身有些缺乏自信,沒有安全感所致。
“洪荒世界聖人、準聖、大羅金仙等等大能之輩多如繁星,比我厲害的更不知多少,大祭司這樣初入仙道的人甚至都排不上號。就這,&nbp;又有什麼好忌憚的呢。”
“說到底,最關鍵的還是自身修為。隻要我能秉持己心,&nbp;持之以恒的堅持己道,&nbp;加上現在已經不用擔心的時間問題,何愁不得大道。彼時,也就沒什麼可忌憚的了。”
解開心結,並進一步堅定道心,讓炎的精神意識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活潑,心裡說不出的輕鬆暢快。
而受此影響,炎的身體肉竅開始了加速蛻變,&nbp;肌肉骨骼在快速淬煉進化,&nbp;血脈細胞在加速精煉純化,渾身上下進一步純陽,&nbp;堅定的向著脫凡成仙步步邁進。
這一刻,炎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微微閉目享受著身體內外蛻變帶來的愉悅,&nbp;對元神和身體的掌控前所未有的清晰。
也是在這一刻,炎對外界山川大地和自然萬物的感知前所未有的清晰,他聽到了大地山川的脈搏呼吸聲,感受到了荒野萬物生長進化的喜悅。
在這一刻,天地大道仿若在炎的麵前掀開了一絲麵紗,變得格外清晰起來,平日裡對於大道的疑慮和思考忽然變得順暢簡單起來。
時間悄悄的流逝,山野之間一片寂靜,連遠處的大祭司此時也安靜了下來,山間除了閉目微笑的炎隻餘徐徐清風。
天空上太陽星越掛越高,地麵上拉長的陰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漸地消失,某一刻,&nbp;炎的眼皮忽然微微一顫,微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一雙乾淨純粹的黑色眸子。
“哎!大道之妙妙不可言,天地之謎令人忘返啊。可惜,&nbp;時間太短。”有些意猶未儘的搖了搖頭,炎略帶遺憾的自語道。
這次,機緣巧合之下,炎進入頓悟之境,不長的時間,不但讓自身修為有了不小的進益,加深了修持大道的感悟,還在神魂意識中留下了些許大道印記,今後修行必然因此順暢不少。
也正是因此,炎才在醒來之後意猶未儘的表示時間太短,畢竟,這樣的機遇可遇不可求,錯過了今次,今後想要再遇,就不容易了。
雖然心裡遺憾,但是炎也知道這事不是他可以控製地,索性搖了搖頭,按下心裡的一絲遺憾,再次轉頭看向已經安靜下來的大祭司。
此時,大祭司雖然已經安靜下來,但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雙淡漠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炎。
也許大祭司的本能也隻知道炎對於他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才一直盯著炎,沒有離開的打算。
“大祭司,我到底要怎樣救你?能不能說一聲?”炎眼中思索著,試探著大聲向著對方詢問道。
可惜遠處的大祭司並沒有回答炎的問題,顯然他的情況並不樂觀,早先向炎發出邀請顯然並不能隨意做到,應該是花了大力氣大代價地。
在大祭司那裡得不到答案,炎隻能自己想辦法,考慮許久,心裡才隱隱有了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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