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相信,肯定沒有。
從入職76號,見證了丁墨群一係列的手段後,趙軒確定,丁墨群這老狐狸,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會相信,誰都在他的懷疑名單中,隻是分著懷疑的程度罷了。
而且,現在趙軒也想通了,為何刀顏會答應與自己結婚。
就連刀婭之前的心聲中都無不在表明,她看不起趙軒,雙方父母都沒了,一紙婚約算個屁。
更何況那時候的趙軒剛剛留學歸來,雖說有個高材生的頭銜,但跟當時已經升任電訊科科長的刀顏,丁墨群的外甥女這層身份來說,趙軒完全不夠看。
之前趙軒還想過,刀顏同意這個婚約是圖什麼,現在,一切好像都明朗了。
而鳳尾蘭,現在很危險啊!
這一秒鐘,趙軒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趙軒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弄清楚,刀顏清不清楚他也是軍統的人?
畢竟刀顏答應跟趙軒結婚,也可能是山城那邊找個理由讓刀顏應下來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刀顏為了更加安全的潛伏,或者打消丁墨群的一些顧慮,多方考慮後才同意履行婚約的。
這一點從婚後刀顏不與趙軒同房就能看出。
所以綜合分析下來,第二種可能性更多一些。
隨著徐曼春在極度的疼痛中昏迷過去,趙軒也回過神來。
嘩——
在一盆冷水的澆蓋下,臉色蒼白的徐曼春悠悠醒來。
從她的略顯扭曲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倒鉤針給她帶來的痛苦很大。
李肖笑眯眯的朝著旁邊一站,諂媚的望著丁墨群:
“主任,您有什麼要問的嗎?”
丁墨群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徐曼春,聲音低沉的問道:
“金絲雀,這些痛苦,足夠給你效忠的黨國一個交代了。”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是否願意棄暗投明?”
徐曼春聞言,強忍著痛苦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隨後朝著丁墨群的方向啐了一口。
帶著血沫的口水將嘲諷值拉滿。
“看來,這點痛苦不足以讓你給效忠的黨國一個交代,那就繼續吧。”
丁墨群哼笑一聲,抬手朝著李肖擺了擺。
會意的李肖再次取出一枚倒鉤針,朝著徐曼春右手中指刺入。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隨著五根倒鉤針紮滿了徐曼春右手五指,看著再次昏迷過去的徐曼春,丁墨群麵帶微笑的指了指水盆。
此時的徐曼春精神已經頹靡到了極致,氣若遊絲的癱坐在刑訊椅上,可那堅毅的眼神,依舊讓丁墨群十分光火。
“金絲雀小姐,你已經承受了對黨國的忠誠度不應該承受的痛苦,你和你的黨國兩清了,現在我再問你一遍,棄暗投明,還是做個愚忠的蠢貨?”
徐曼春聳拉著靠在刑訊椅上,眼中滿是譏諷的看著丁墨群,嘴角擠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不言不語,就這般戲謔的盯著丁墨群。
丁墨群無所謂的一笑,再次擺手讓李肖繼續。
看著李肖不再取出倒鉤針,反而是拿起一盞油燈,將焰火湊近了紮入徐曼春指甲縫的倒鉤針針頭上。
看到這一幕,趙軒的心臟猛地一抽。
那倒鉤針本就惡毒了,插進去帶給人的痛苦無與倫比,拔出來更是能直接廢了受刑者的手指。
要是再加熱,以那倒鉤針的導熱性,等取出倒鉤針的時候,就不單單是手指廢了,連指骨都會被一同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