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戲耍
第125章戲耍
雖然來這一趟,代理科長已經成了科長,但不能參與到今天的劇變中,趙軒感覺虧得慌。
對於這個指揮家,趙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心狠手辣,善於布局,洞察人心,而且探取情報的本事,比自己這個開了掛的也不遑多讓,否則,特高課秘密策劃刺殺張三色的行動,指揮家怎麼拿到手的?
等等!
趙軒目光微微一凝,將手中的書放到桌子上後,臉上淡淡的笑容已經繃不住了。
“或許,這個指揮家根本沒有拿到特高課刺殺張三色所謂的證據。”
這一下,趙軒終於明白,指揮家來魔都接觸張三色,帶著詹木林來的第二層含義了。
而想到這,趙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指揮家,這是要犧牲詹木林!
如果,指揮家就沒有拿到特高課刺殺張三色的證據,那張三色憑什麼相信指揮家?
唯一的解釋,指揮家在接觸了張三色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詹木林放在了張三色身邊。
鼎鼎大名的詹木林啊,成了張三色的保鏢後,又恰逢其會,張三色多次遇到刺殺。
或許在特高課看來,是他們故意讓張三色驚險脫逃的。
可張三色看來呢?
就是因為詹木林在身邊做保鏢,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脫。
這樣一來,等指揮家拿著日本人刺殺他的所謂證據甩在他麵前的時候,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牛啊,這個指揮家,不愧是指揮家這個代號!
當然,這些還隻是趙軒的猜測,但趙軒覺得,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要想驗證自己的猜測,趙軒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很快,自己就能驗證了,在特高課驗證猜想!
一個小時後,山本純子回來了。
趙軒站在休息室窗口,看著山本純子在大院中下車時鐵青的臉色,透析模式直接鎖定了山本純子。
此時的山本純子十分惱火,因為張三色死了,山本純子隻把張三色的人頭帶了回來。
探知到這些心理活動後,趙軒臉色一沉:
“不會吧”
此時此刻,趙軒心裡也很無語,這個山本純子從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內心那些惡毒的想法都在透析模式下一一顯現在趙軒腦海。
那特殊的癖好,趙軒第一次探知到的時候都被惡心的不行。
這家夥喜歡收集人的腦袋泡在福爾馬林裡作為私人收藏。
當時在跟山本純子握手的時候,這鬼婆娘就想過收藏趙軒的腦袋。
無疑,山本純子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槍法精準,格鬥水平高超。
彆看她長得小巧玲瓏的,可這鬼婆娘渾身上下,她都可以當成武器。
反正趙軒自認,自己要是跟她生死搏鬥,最後死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這個反差感極強的女人,在前線敢打敢拚,可有時候腦子真的轉不過來。
因為她居然把張三色的腦袋,帶回了特高課!
而且山本純子還沒有抓到殺了張三色以及六名青幫骨乾,和三名軍統特工的詹木林。
坐回椅子上,趙軒從槍套中取出了自己的勃朗寧配槍,檢查了一遍彈夾的子彈和備用彈夾後,趙軒認認真真的開始擦拭起來。
要是趙軒猜的沒錯,今天特高課要倒大黴了,連帶著自己也被坑了進來!
現在,趙軒隻希望指揮家不要瘋的太過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山本純子或許從第一次接觸張三色時,就已經被指揮家查的底掉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山本純子帶著張三色的腦袋回特高課的這一幕。
在趙軒看來,這一切都是指揮家早就布好的局。
軍統真的是藏龍臥虎,趙軒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大意了。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現在還是自己人的軍統!
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當鬆本一郎看見山本純子帶著張三色的腦袋回來時,人都麻了。
情報科副科長岸本治看著山本純子,嘴角也不停地微微扯動。
對於山本純子的癖好,他們都是清楚的,可這娘們,是真不知道什麼腦袋能要,什麼腦袋不能要嗎?
強忍著訓斥山本純子的衝動,鬆本一郎攥緊拳頭問道:
“純子,到底怎麼回事,張三色怎麼死的?”
現在,鬆本一郎都懷疑,是山本純子因為之前跟張三色接觸多了,所以冒出了想要收藏張三色腦袋的想法,趁著這次行動,山本純子達成了目的。
山本純子明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人畜無害的鵝蛋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聲音冷淡的回道:
“我們趕到的時候,與護送張三色離開的青幫成員以及軍統特工遭遇,槍戰打響後沒多久,護送張三色的一名軍統特工便帶著一名青幫成員開車逃離了。”
“等我們收拾了留下來墊後的軍統特工和青幫成員,本來是要繼續去追擊張三色的,可可我們發現,張三色已經死了。”
“在搬動屍體時,軍統的人居然提前在張三色身上布置了詭雷,我們被炸死了三名勇士,張三色軀體殘破,隻剩下腦袋還是完好的,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聽完這些,鬆本一郎已經無話可說了。
岸本治深吸了口氣,趕忙從鬆本一郎的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裡翻找,很快,岸本治就找出了一張畫像,隨後萬分不希望自己心中猜測成真的問道:
“純子,跑掉的人裡麵,有這個家夥嗎?”
山本純子將裝有張三色腦袋的盒子隨手擺在了辦公桌上,這才上前仔細辨認,幾秒鐘後,山本純子點頭。
而鬆本一郎看著放在自己辦公桌的盒子,隻想著今天要是能安然度過,絕對要把辦公桌換了。
看見山本純子點頭,岸本治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滿頭冷汗的岸本治看著鬆本一郎連忙說道:
“課長,趕快聯係憲兵隊、76號,越快越好!讓他們派人來增援,我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鬆本一郎沉著臉點了點頭,山本純子卻冷笑說道:
“岸本君,你不是覺得跑掉的這個人,還敢帶人來襲擊特高課,把張三色的腦袋搶回去吧?”
其實鬆本一郎也覺得山本純子說的有道理。
整個魔都都是日本的天下了,借青幫十個狗膽他們都不敢來襲擊特高課。
可岸本治的神色如此凝重,鬆本一郎還是決定問清楚:
“岸本君,你為何如此篤定,詹木林會帶人回來?”
岸本治深深的歎了口氣:
“課長,如果張三色是被軍統的人劫持走的,那青幫自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趕來找我們麻煩,就算純子把張三色的腦袋拿回來了,青幫頂多也就是派人來交涉,要回張三色的腦袋。”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青幫的人認為張三色是被我們逼走的,可我們依舊沒有放過他,不僅殺了他,還割了他的腦袋帶回了特高課。”
聽到這,山本純子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還是強硬的說道:
“岸本君,人不是我殺的!”
“而且,你說青幫的人會來報仇,這隻是你的臆想罷了,要是他們能有這個膽子,張三色至於被嚇跑嗎?”
岸本治一句“八嘎”卡在了嗓子眼,看著山本純子那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最終也沒罵出來。
深呼吸了好幾次後,岸本治才繼續說道:
“換做平常,青幫自然不可能以卵擊石,跑來自尋死路。”
“可是,張三色要離開魔都,那他自然就要把青幫交到下一位話事人手裡。”
“如今,那位接手青幫的話事人,屁股下的位子都還沒坐熱呢,結果張三色死了,連頭都被割了帶回來。”
“這種情況下,無論現任的話事人膽子是大是小,他要想繼續做這個話事人,就必須奪回張三色的腦袋,同時,為張三色報仇。”
“要是沒人逃走還好,現在跑了兩個人,有這兩個人的口供,青幫這次,無論如何都會來一趟,而且,恕我直言純子小姐,你還是祈禱能活過今天吧!”
山本純子也不傻,聽到這,她已經可以肯定,青幫的人必然會來奪回張三色的腦袋,同時還要殺了她為張三色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