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跟她學大拇指測距法,嗅著她身上的女兒體香,看到了馬佳白淨如玉的小手和皓腕,不禁看得呆了。
他是可以和馬佳親近一些的,但八達洞裡都是年輕的軍人,大家性格不同,他就怕和馬佳親熱引起其他人吃味,就克製著自己,儘量和馬佳保持距離。
他灼熱的目光讓馬佳警覺了,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她不禁紅了臉。
可惜這裡人多眼雜,想摟抱溫存片刻,也沒有好的時機,就是在木屋裡麵也不行。
這些貢獻出的槍支彈藥,估計又有個十幾車了,加上一開始崩出來的那些物資,還有那些吃的用的,應該有二三十車了。
這些人的吃喝的量是很大的,每天消耗的米麵就得一兩車,馬佳撒謊的空間在逐步變小。
她得暗中注意山洞裡往外出的東西有多少,以免東西出的太多了,連三王爺也不能幫著她自圓其說了。
大家都有了新的武器,都在躍躍欲試,很想儘快檢驗一下手中武器對敵人的殺傷力。
他們本想晚上派人去敵營偷襲的,但考慮到獨有的武器的保密性,就暫時的隱忍了。
其餘的武器先捂著不動用,抓緊熟悉發到手的武器的運用,用的稱手了,然後出敵不意的給北國兵將以重創。
北國人沒有對新武器的抵禦之策,才能發揮新武器的最大威力。
不過,不能和北國人的大隊起衝突,可京城外圍的散兵遊勇多得是,遊蕩在村莊和山裡,看機會抓逃難躲兵災的百姓。
那些難民逃離了京城附近的家以後沒有住處,隻能在山間的洞內,溝子內,破房子裡躲著。
既然是逃難,家裡的貴重東西就都帶著,就是不多的糧食也帶著。
北國人就喜歡抓這樣的百姓,又沒有什麼風險,刀槍一嚇唬,財物就乖乖的交出來了。有些婦女雖然臉麵塗抹的黑漆漆的,但北國人一看就是故意扮醜,不用說就遭殃了。
八達洞地勢高,他們不出八達洞太遠,在洞口就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無辜百姓真是太慘了,尤其那些無助的婦女更慘。
這天,北國人的暴行終於惹惱了馬佳。
“來幾個人,胡丘,你帶四五個人,我和袁康和你們一起去給百姓報仇……”
“教官,咱們帶什麼武器呢?”
“帶著你們的刀槍,不用戴盔甲,手槍帶著揣懷裡,再帶著鐵鍁像百姓一樣的去大路上行走。必要時鐵鍁埋屍體,毀屍滅跡。”
“好的教官,我們和你兩位教官出去就不怕什麼了,斃掉他一大批……”
“不,可不是一大批,是零敲牛皮糖的打法,消滅小股的散兵遊勇。”
他們一共八個人下山,也不列什麼隊形,嘻嘻哈哈的也不當回事。這樣最好了,打遠處看,就像是肆無忌憚的北國兵,零星出動打野食的樣子。
“大家注意哦,前麵有搜山的六個敵軍,大家裝作看不到他們,就對麵走過去。”
他們穿的是東洲軍軍服,但和這年代的別國軍服大同小異,隻是領口袖口的絲線不同。兩方麵走得近了,對方早就看到了八人,隻是看著胡丘穿的破衣服感覺彆扭。
儘管馬佳沒有穿錦帽貂裘,他們也能看出是女子體型。
“你們是那個將領手下的?”胡丘搶先發問。
“我們是左軍賀蘭將軍手下的,你們呢?”
這時候,兩方麵已經麵對麵了,胡丘搶先掏槍,一等其他人準備的差不多了,他開槍其他人也就開槍了。
馬佳和袁康並不掏槍,也不著急,看看他們都倒地身亡了,告訴他們:“趕緊的輪流挖坑把他們埋起來,賣的深一些。”
現在是冷天凍地的,土地都凍住了,隻能找山溝裡的背風向陽處挖坑。
幾人沒有想到,打個仗出奇的順利,槍一舉敵軍就死亡了。不過,還是開槍技術不過關,兩個敵人需要補槍,有一個甚至打了三槍才死。
接著遠處又有女人的呼救聲音傳來,他們立即飛奔而去。
馬佳袁康落在最後,袁康趁機攙扶著馬佳,有些毛手毛腳。
這次是四個人追擊一男兩女,兩女看樣子是母女,隻是女孩隻有十二三歲,母親也不到三十歲。男人也不到三十歲,他在後麵斷後,邊跑邊對追擊者投擲石塊。
她們跑的方向不一樣,和他們的方向相反,幾人隻能是在後麵狂追。
母女知道落入了北國人之手就麻煩了,起碼名節就完了,跑起來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
男人也知道眼下是他家人的大劫難,雖然離著追兵還有一箭之地,如果他不投石阻止他們的話,一家三口就得有滅頂之災。他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把危險阻止。
他投石奮力,可後麵追擊的是北國狼兵,各個體型彪悍,他們是軍人,攻擊大德國人的時候,麵對箭矢尚且不懼,更不用說沒有多少準頭的石塊了。
隻是北國兵手裡沒有弓箭,三口人才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