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夜視儀,路過村莊,就能看到敵軍是否有崗哨,有崗哨的話,就意味著有敵軍駐紮。
他們不走大路就沒有發現崗哨,直接到了京城南門三裡處的南窯口,這裡在北國兵將沒來的時候,是較繁華的商業區。現在,因為敵軍駐紮了,還有拆房子做雲梯,把這裡霍霍的麵目全非了。
袁佳蘭的家就在附近不遠處,也是沒有逃過劫難。
這裡就有敵人駐紮,不遠處的南窯口縣的官衙,還有燈籠亮著,有四個北國的兵丁在大門外站崗。
縣衙是官衙,房屋很多,估計駐紮的敵人不會少,也會有敵軍的高級將領。
南窯口官衙是管城外治安的,是京城兵馬司的下屬官衙,曾經掌管著城南的八十多個村莊,地盤上的軍民都在管轄之內,現在也易主了。
胡丘指揮狙擊手,把四人擊斃了,然後奪權了大門。他指揮四人把死屍抬遠了,讓四人換上了他們的服裝,拿起他們的武器接著站崗,防備有敵人來這裡。
“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這個官衙了,把所有人屠戮了就回撤?”
“好,現在開始行動!”
他們先是在門洞裡隱蔽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有幾個正房的房間亮著蠟燭,還有猜拳行令的聲音傳來。
廂房那裡,傳來了啼饑號寒的哭泣,有些是咒罵,想是沒有來得及逃走而被抓的百姓,因為聲音是婦人和孩子發出的。
這些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正房裡的敵人。
胡丘的幾個小隊長十夫長上前去開門,分彆進入了幾個正房,手槍上膛了全神戒備,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手槍開槍的輕響,沒有意外的擊斃了屋子裡的所有的人,那些人多是將領和親隨。
不過,他們對這些人的身份也隻能是猜測,因為現在是處在黑夜裡,各個房間都是黑洞洞的,也來不及點燃火把查看。
馬佳看他們清理完了前院,陸陸續續出來正房了,接著去了衙門的後院。
馬佳也不閒著,去看幾個庫房,因為縣令說了,說是他看敵軍進來了南窯口,不想撇下了庫房的房的金銀逃走,這才被北國兵堵在縣衙裡麵的。
馬佳領著十幾人去庫房,點燃了提前預備的火把方便搬東西。她還以為庫房是鎖著的呢,卻看到庫房的門是虛掩著的。
大家進去了後,在火把的映照下,看出裡麵是有許多貨架子的,那些貨架子上裝金銀的箱籠都空了。她們不死心,挨個的打開看。
忽然,一個箱籠裡麵發現了一個人,還是個女孩子,隻有十五六歲,穿著夜行的黑色服裝,打著綁腿,手裡拿著一把短劍。
她一看被發現了,對著開箱籠的士兵就虛晃一刀,把人逼退了以後,就麻利的跳出了箱籠和持槍的士兵們對峙了起來。
馬佳看她穿著黑衣黑褲,感覺似曾相識,但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敵軍占領的縣衙,她來不及翻看原主的記憶。
“你是乾什麼的?”幾人納悶的問她。
“俺是青衣小盜,和江洋大盜沒法比,隻能是摳索一些小錢。我聽說縣衙的庫房裡麵還有不少的金銀,哈哈,我就想,反正這些財務都不屬於大德國的了,不如拿一些回去養家糊口,哪知道,金銀都沒有,白來了……”
她說話落落大方,絲毫沒有當盜賊被抓的羞恥感,反而有些傲嬌。
馬佳看她說了幾句話就想起來了,她曾經在街上見過她,還是在街頭鬨事的那一種。
馬佳認為,大晚上的能躲過敵軍的巡邏,進入到了有敵軍守衛的庫房的就不是平常人,隻是點子背了一些,沒有偷到金銀。聽她的口音和袁嘉蘭一樣,估計也是京城內外居住的。
現在的自己身邊缺乏護衛,不如把她招納到自己的身邊。
“你一會兒和我們一起走吧,我看你這個姑娘人不錯,你不是需要金銀嗎?要多少金銀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聽我的話不許亂跑啊……”
“好哇,跟你去沒什麼,但你要管我吃飯啊?”
這個要求太簡單了,就是這樣的人有一千個,馬佳也養得起。看她點頭同意了以後,就站在她麵前了很滿意。
隔壁房間傳來了咒罵的聲音,就過去看。
那也是個庫房,還是鎖著門的,一個軍士用鐵槍彆碎了門上的鐵鎖,發現裡麵有六個外地口音的年輕人,都被綁在柱子上。問了幾句,知道了他們是被俘的。
看他們的衣服,是中州軍的,應該是中州軍和北國兵打仗被俘的,應該解救。
相鄰的另一個庫房裡,是三個婦女四個兒童,看到了馬佳幾人拿著刀槍舉著火把,殺氣騰騰的進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都應該是敵人最近抓來的,帶著孩子沒有跑遠的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