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窩頭的誘惑太大了,又沒有什麼危險,就同意了。
張宏森看到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百姓把少數的手榴彈藏起來。
來的這些人裡有個帶銀盔的將領,他是見過東洲軍怎麼使用手榴彈的,接收完了收繳的手榴彈,當時就拉鉉對著城牆下麵拋擲。
轟隆一聲,手榴彈落在城下的空地上,一股白煙冒出,彈片和碎石飛濺了起來。他卻像是成功的放了一個大煙花的孩子一樣,快樂的手舞足蹈。
有個東洲軍百夫長宏四海,心疼手榴彈白白浪費氣壞了。
“哎,你們乾什麼啊,火器都是三王爺和公主殿下花錢買的,我們的教官告誡我們,要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的,手榴彈更要拋擲到敵群裡的……”
“你們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仔賣爺田,還有天理嗎?”
那個帶隊的將官,斜著眼蔑視東洲軍說話的人,拉長了聲音回擊。
“住口,我們怎麼做還用不著你管嗎?你個小子以後學聰明點兒吧,這裡是京城,我們都是大帥府的人,手榴彈既然給了我們,我們用它乾什麼還用不著你多嘴……”
“你……”
“你什麼你,想抗命就直說,想挨板子就明說!在這裡是皇帝和大帥最大了,你還敢提什麼公主和三王爺,你是活膩了嗎……”
東洲軍的百夫長宏四海的,當然知道不能提公主和三王爺的禁忌了,那是要受到懲罰的,他沒有提懲罰,就是撿了便宜了。聽銀盔的質問,他也害怕了。
其他人也害怕了,再也不敢多嘴,一個個像是鬥敗的公雞,低下頭來不說話了。
戴銀盔的這才高興了,指揮手下過來,他們一共收繳去了九百多枚手榴彈,裝上車以後歡天喜地的走了。
看他們走了以後,這些人才問劉二柱:“劉〔二柱〕將軍,我們就任憑他們欺負嗎,我們半夜三更的從鐵篦子那裡蹚水進入,來支援他們守城,是我們錯了嗎?”
“我們的武器不但是保命的,也是殺敵的,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給了他們,你看看他們卻並不珍惜啊……”
“哎,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不聽他們的,不是被格殺勿論就是打板子,彆說了,一開始,他們還要我上繳一半的半自動步槍呢?”
“啊,槍就是咱們的命,人在槍在,除非我死了,才不給他們呢!”
又一個士兵氣道;“什麼,要我們繳槍,我們槍上繳了去,拿什麼守城殺敵?”
劉二柱搖頭歎息;“我也對大帥說槍是分配到了各人的,槍在人在,除非是人死了,槍才能不在了,這些槍,在公主那裡有記載,領取槍的人有名字還有槍上的編號的,是不能給他們的。”
“劉將軍,這樣才對呀……”
“哎,是我和大帥據理力爭,說這麼好的火器必須用在城牆上,能在城牆上拒敵敵軍攻不進來。隻要城池不會被敵人攻破,京城就穩妥,皇宮和大帥府就不需要步槍的保護了,他們這才不情願的收回了這個主意。”
“公主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知道了,這些狼心狗肺的人拿著咱們的手榴彈拋著玩,還打了劉將軍你,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張宏森諾諾的說:“她能怎麼想,公主可大不過皇帝,估計也會妥協的……”
劉二柱痛心的說:“我對大家說一件事,首先我聲明,我對佳佳公主的忠心天日可鑒。”
“但是,大帥聽了我對公主的描述,竟然對我勃然大怒,說我是吃著皇家的糧食,卻認了佳佳公主為主子,是吃裡扒外……”
“大帥不是沒有見過公主嗎,公主怎麼好惹了他了呢,不是公主的這些火器,北國兵早就衝殺上城牆了?”
“這些事,我看是皇帝不認可公主的,下麵百官就看了皇帝的眼色,也對公主嗤之以鼻了。”
“就大帥警告我,也讓我告訴你們,不要再提起公主的存在,不要和守城的百姓和將士們提起公主,連這些火器,也不要說是公主提供的……”
“我就是替公主說話,他們聽不慣,我強調在三說隻有公主才能解京城之圍。那些朝堂上的人都對我怒斥,我據理力爭,才被懲戒當堂打了板子的……”
大家心裡涼了半截,不讓提起公主,乾嘛還用她提供的武器抗敵,乾嘛覬覦二百人手裡公主提供的武器?
城頭上的軍民現在高興了,因為城南的這段城牆是青磚的,比彆處要低,北國人就看中了這裡好攀爬,就蝟集一處猛攻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