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幣有記號,上麵象征大德國萬年長青的古鬆,少了兩片很小的鬆針,厚薄也有細微的差異。二十一個金幣的重量,和平常二十個金幣的重量等同。
皇帝有些好奇,心說,這個舅子哥真夠大膽的,皇家才有的鑄幣權,他也無聲無息的借用了。平常金子鑄造金幣,一斤能鑄造二十個,算上火耗的損失,基本就沒有利益了。
他倒好,一斤金子變成金幣,起碼能賺一個金幣了,可謂膽大包天了。
不行,就是因為鑄幣權,也得把舅子哥扳倒,聽說成王爺這幾年走遍了全國各地,勒索來的金幣肯定不少,把他兩家的金幣收回來,就進入皇家內庫成了他的了。
他派人去抄家,在成王爺府裡抄出金幣三萬多,裡麵果然有舅子哥家出的簡化版金幣。
想是他家沒有用錢的地方,那些金幣都沒有花,還是整整齊齊的的。審訊他,金幣的來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去抄舅子哥的家,抄出的財物也折合三萬多金幣。
這倒好,兩人給他貢獻了六萬金幣,他倆兩敗俱傷,最終便宜了皇帝。
還沒有給兩人治罪呢,兩方麵就都有人來求情了,皇家的兄弟們,叔叔伯伯們。皇後的母族和左相都來求情。他一看不好給人治罪了,也就把人放了不了了之了。
這個成王爺,八府巡按也就乾不成了,現在賦閒在家。
馬佳這個公主,這段時間籌劃強國大業,選拔官員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他看馬佳並沒有想當皇帝的意思,三王爺也不合適,在京的皇家人都不行,就蠢蠢欲動了。
京城內外的農業商業都在恢複中,自從奪回了京城,袁嘉蘭的父母也離開了八達洞回了家。
可家已經被破壞了,房子的大梁被北國人取走做了雲梯,檁子都讓北國人當了燒火柴,主房隻是留下了四壁,家具也沒有了。
大門和院牆還算完整,但老兩口年歲大了,沒有兒子,想憑老兩口的力量把房子修好,那是不可能的。
袁嘉蘭求了馬佳,馬佳就告訴劉二柱領著人,讓他們領著些士兵去給她家修房子。
劉二柱早就對袁嘉蘭有愛慕之意,過去,袁嘉蘭喊他劉將軍,他不讓,就讓袁嘉蘭喊他二柱哥,那樣顯得不陌生。
這次得到了給袁家修房子這麼好的機會,就得好好表現一番了。
他帶領了幾十個弟兄,扛著一架北國兵做的雲梯去了她家,雲梯太長了,又用鋸子從中間鋸斷了。把她家主房用一天的時間就修好了房蓋,第二天連裡麵也恢複了原樣。
他和袁嘉蘭在這段時間裡,也沒有說得上幾句話,因為袁嘉蘭是公主的親兵,是佳佳公主的左膀右臂,天天上午跟公主處理繁雜的事物,隻有下午才能出城回家看看。
袁佳蘭是和小慧一起回來袁家村的,一回來,小慧就找姑媽聊天去了。
隻要是袁嘉蘭回來了,劉二柱的眼睛就瞄著她,跟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眼裡的愛意抑製不住,就是瞎子都感覺得到。
袁嘉蘭和小慧從城裡回來了,兩人穿了軍便服,是三軍還沒有來得及換裝的,隻是皇宮裡麵的男女兵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也因為試穿看效果,就少數人換裝了。
穿了女兵服裝的袁佳蘭,人本來就長得就漂亮,現在,這些人看了更直眼了。
她倆回家看到前幾天主房完工了以後,收拾乾淨的自家院子,現在堆滿了磚頭和砂石,院子右麵牆根又挖了地基,好像又要蓋房子,她看又亂了起來了,就有些納悶。
劉二柱看到袁嘉蘭出現了,他和幾人上前討好的誇獎她,說她穿了新式的軍裝,是威風八麵的女中豪傑,把她誇得不好意思了。
劉二柱隨即把他們幾個手下轟走乾活,沒話找話的問:“嘉蘭,你回來了啊,公主可好?”
“二柱哥辛苦了,公主好著呢……你們不是完工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你家的主房是完工了,我這些弟兄閒著也沒有彆的事,就想把你家的兩溜兒廂房蓋起來,廂房也是挺大的,當住人的屋子當倉房裝柴草也行。以後有了牛馬,還可以當牲口棚的……”
“嗯,二柱哥你有心了。”
劉二柱忽然臉紅了起來,喘了兩口大氣,硬著頭皮說;“嘉蘭妹子,我還有一個心呢……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他看看左右沒有人,深呼吸兩次,挺直了腰板紅著臉說。
“我就是我想年歲大了以後退役回家了,家裡也沒有什麼親人,就想你嫁給我,我和你出雙入對生兒育女,把你的老人當成我的爹媽養老送終……”
“啊,二柱哥你說什麼呢,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