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擔心的,你一般是沒資格被選上的。”
“?”
有馬夕原看著田口玲子的側臉,扯了扯嘴角開口道:“謝謝,有被安慰到。”
田口玲子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道:“你還挺幽默的,想好加入哪個社團了嗎?”
“呃,我準備再觀望觀望,應該不急吧。”
有馬夕原沒想到剛當上自己兩天的班主任會急著問自己這種事,準備隨口糊弄過去。
然而田口玲子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開口道:“我看過你初中老師對你的評價、還有你社團的表現。”
說著,田口玲子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開口道:“學習和生活的目標很明確,但是從不合群。”
“牛羊才成群,猛獸總是獨行。”
“認可,但是你現在還不是猛獸。”
“所以說,有哪個社團是比較清閒的?”
“住院部最為清閒。”
“但是需要你開一份傷病住院證明。”
“那要求還真是嚴格呢,嗜睡症能不能算?”
“那還不如直接請病假彆來上學了。”
“請病假也可以算學分嗎?”
有馬夕原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能。”
田口玲子白了他一眼,似乎是有被他無語到,但心裡卻是驚訝於他能和自己聊的來。
儘管表麵上表現的很平淡,可心裡確實有些驚訝於有馬夕原的表現。
他太自然了。
一般來說,隻要是學生在麵對老師時都會有一定的拘束感,這幾乎是天性的,但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有馬夕原沒有這種反應。
自己好像是和他同齡人一樣。
嘴唇動了動,她忍不住開口道:“你有點像我之前教過的一個學生。”
有馬夕原這次有些意外,眨了眨眼。
“嗯?他也像我這麼帥嗎?”
“你長得帥不帥這個問題暫且不談,她是女孩子。”
“那就已經有百分之五十不一樣了。”
“我指的是她總是和你一樣,喜歡頂嘴。”
聞言,有馬夕原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嘟囔道:“原來女生也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在說什麼?”
田口玲子皺起眉頭,總感覺他在說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沒有……”
見有馬夕原擺了擺手,田口玲子也沒在多問,抬起頭自言自語道:“不過說起來,她應該也會參加這次會議來著。”
“……”
兩人一路走到了實驗樓的會議室門口,田口玲子最後囑咐道:
“一會兒你進去就正常聽就好,記得住記不住都沒關係,就是走個形式。”
“哦。”
有馬夕原點了點頭,臨走進去之前又問了一句:“老師,這個能算學分嗎?”
“……”
有馬夕原不喜歡聽報告,尤其是那種官方念稿子規則一樣的報告,就算是精神的時候,也會聽的昏昏欲睡。
而對於已經是熬了一整夜的有馬夕原來說,他選擇直接趴下睡覺。
‘叩叩叩。’
不知過了多久,敲桌子的聲音再次在有馬夕原耳邊響起。
他條件反射一般地抬起了頭,眼睛因為被壓的時間太久而模糊,他伸手揉了揉,視線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哢噠。’
是鋼筆開蓋的聲音。
隨後入眼的是如糯米一般白皙柔潤的手腕,纖細的手臂,關節處的弧線讓人下意識地以為是件藝術品。
少女蔥白潔淨的手指握住筆杆,似乎是要往本子上記什麼東西。
有馬夕原抬起頭,視線向上攀爬,觸碰到了對方那純黑的秀發。
看一個女人的第一麵,隻需要看她的頭發就可以判斷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是教養,耐心和對自己在意的體現。
很明顯,眼前的少女無論是教養、耐心還是自信的程度,都超出常人的出色。
她的頭發很漂亮,潔淨、順滑。
如同鴉羽一般柔順光亮,光芒落在上麵,映照出淡淡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