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東京西新宿區的選舉當中,候選人岩崎仁輔被曝出有政治獻金、出軌性侵……”
“岩崎仁輔,52歲,曾擔任東京都區眾議院議員,被指出在任期間未能正確政府資金收支情況,濫用政府補助……”
“目前已取消岩崎仁輔候選人資格,具體案件正在調查當中……”
“……”
新宿區役所內。
有馬夕原躺在沙發上,聽著房間裡新聞播報的聲音,目光看向手機裡麵的選舉投票直播。
岩崎仁輔的選舉資格直接被取消掉,小泉智子的勝利基本上是注定的了。
說起來自己趕到的時間也是剛剛好,如果再多等一分鐘,看當時的情況小泉智子就直接宣布退出選舉。
踩著岩崎仁輔上位,儘管有些過分的銳利了,但她直接曝出岩崎仁輔的惡劣行徑也拉了許多選民的票。
不過,她這樣曝出對方醜聞上位的方法,有馬夕原覺得有些不好評價。
她完完全全可以利用這份把柄從岩崎仁輔身上攫取更大的利益,畢竟對方當議員幾十年無論是關係網還是人脈,他都能給同樣為議員身份的小泉智子很多幫助。
這u盤裡麵的把柄就像是一根吸管,可以讓小泉智子不斷地從他身上汲取營養成長自己。
可她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采取了更加激進的方式,讓岩崎仁輔身敗名裂。
在有馬夕原看來,這並不算是好事,因為太過尖銳了。
在日本這樣變態橫生、兩麵三刀、趨炎附勢、黨派林立的環境中,想要獲得生存的空間就必須表現的人畜無害才行,這樣在政治變動中可以輕易地站隊。
像小泉智子這樣,出落的越尖銳,就越容易遭到攻擊……
不過眼下還沒有到考慮這些的時候。
將手機屏幕熄滅,有馬夕原從沙發上坐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走到飲水機前拿起一次性紙杯接了杯水。
站在窗邊,俯瞰著樓下的景象,有馬夕原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這裡是平常新宿區議員工作的地方,自己雖然乾擾了選舉,但並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後果,頂多也就算是個口頭警告而已。
而把自己送到這裡來,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小泉智子的安排……
‘哢嗒。’
正想著,一道開門聲忽然從身後傳來。
有馬夕原轉過身,預想中小泉智子的身影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視線觸碰到對方泛紅的眼珠、臉上雜亂邋遢的胡須,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現在無論是心情還是身體狀態都不是很好。
看著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有馬夕原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你是來拉屎的嗎?”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眼眸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伸出手指著沙發命令道:
“坐下,我問你幾個問題。”
“?”
有馬夕原腦袋上不禁冒出個問號,看著對方裝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是剛上完廁所飽餐一頓還是怎麼的,怎麼說話這麼臭?”
頓了頓,有馬指了指腳下冷聲道:
“你有話就在這問。”
“……”
感受著少年冷硬的態度,安井佑太眼皮跳了跳。
他沒想到一個高中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正常一個高中生,麵對自己這樣的態度,估計早就已經老老實實地土下座了。
對方腦子絕對有毛病。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有馬夕原的身前,冷冷地盯著他開口道:
“那個u盤,你從哪弄來的。”
“路邊撿的,有問題嗎?”
“路邊撿的?”
聽到這句話,安井佑太目光凝滯在少年的臉上,隨後自嘲地笑了笑。
“嗬,路邊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