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孟淵忽覺堵塞消散無蹤。
至此,日夜勤練之下,四肢竅穴儘數開啟,下三十三天已然全開。
孟淵正待鬆口氣,霎時間就覺全身微微震顫,丹田內真氣竟有不穩之象。
聶師也沒說過還有這狀況,孟淵趕緊靜心凝神,過了許久才算是平複下來。
“按聶師所言,下三十三天在皮肉之中,中三十三天在筋骨之中,兩者位置相應。”
“九品是全開下三十三天,如今已然全開。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圓滿破鏡?”
孟淵是個雛哥,還真有些弄不明白。
“聶師總說找個老鴇子教我,其實在武道上,他就是老鴇子。”
孟淵是個老實人,眼見要到正午了,就恰著飯點去找人,順便蹭飯。
一路趕到醉月樓,輕車熟路。
“怎隔了這麼久也沒來看我?可是嫌我這裡吵鬨?”聶青青春衣略薄,可見豐潤,玉釵步搖相應,唇邊帶笑,當真一副溫婉又嫵媚的大姐姐模樣。
孟淵心中一蕩,但還是做出正經模樣,“青青姐,聶師還在忙武行的事麼?”
聶青青見少年一來就提正事,她就收了笑容,道:“武行的事算不得什麼。是最近張叔叔有事,把我爹借走了。”
“鎮妖司鬆河府衛所?”孟淵好奇問。
“不錯。”聶青青攏起手,“過上兩三日,大概就回來了。”
“原來如此。”孟淵有了成算,也不再追問,隻道:“姐姐,我一路跑了來,口渴得很,能不能借口茶?”
孟淵蹭飯之心不改。
“你是來找聶師的,又不是來找我的。如何管你茶水?”聶青青招手,便有一個小廝捧來一壇酒,“前番公子援手之恩不敢忘,薄酒一壇便做謝禮了。”
說完話,聶青青徑直走了。那小廝把那壇酒塞孟淵懷裡,還不忘趕人,“公子請回吧。”
誒?女人真奇怪,我正經的時候嫌我不騷,可我要騷起來,你又該說我玩的花了!
孟淵沒蹭到飯,抱著酒壇往回走。
回了王府,就見校場門口有個人在等著,竟是趙大頭。
趙大頭也瞧見了孟淵,他趕緊上前,又看了眼孟淵懷裡的酒壇,十分嚴肅的問道:“小孟,你老實跟我講,姑奶奶把你睡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孟淵無奈道:“我一直都在王府,去哪兒睡?”
趙大頭不信,又抓住孟淵手腕,見熱乎乎的,人也沒黑眼圈,精氣神十足,確實不是被女色掏空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
“姑奶奶來找我了,說要見你。”趙大頭小聲道。
“怎麼找到你了?她應該不知道咱們在牧莊做工。”孟淵好奇問。
“她說就咱莊子裡的牛糞味兒最濃最好聞,一來就找到我了。”趙大頭無奈道。
孟淵笑笑,又問:“她可說了為何要見我?”
趙大頭盯著孟淵,小聲道:“她說你解了她的繩子,她回了老家一邊想乾娘一邊想你,還想回報回報你。”
看來是要報救命之恩了。那小香菱腦子確實不太好使,可品性倒說得過去。
“她說怎麼回報我?”孟淵好奇問。
“還能怎麼回報?”趙大頭抓住孟淵胳膊不撒手,“小孟啊,我知道你是有出息的,心裡主意正,薑家丫頭確實還小。你年輕人火氣旺,可也不能亂找。哪怕嫖呢,嫖,花不了幾個錢!”
說到這兒,趙大頭又趕緊找補一句,“不過你可彆帶鐵牛去,他還是個孩子。”
“……”孟淵揉了揉眉心,無奈一笑,問道:“她親口說要跟我睡覺了?”
“那倒是沒有,就是說要見你,約了明天上午,就在莊子外麵。”趙大頭還有後怕,“姑奶奶得意的很,說一定讓你大大的歡喜!”
大大的歡喜?有多歡喜?
孟淵對跟小黃鼠狼睡覺沒半點興趣,也知道香菱絕不是要來睡覺的。
不過如今下三十三天全開,進階八品的法子還沒著落,聶師也不在,還真不妨出去走一走,反正來回也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