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一肚子的疑惑想問。
比如說聶師念叨許久的林宴是何時跟在後麵的,比如說厲無咎和覺明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入京的。
當然,郤亦生等人不單單是為楊玉瓶報仇,那另外的事是什麼?
還有就是當初玄悲三人答應的天機神通菩提滅道一事,不知今日能否兌現。
而且現今林宴師兄來了,孟淵也算是找到能請教武道六品的人了。
“這位小友便是應施主的門人吧?”覺明和尚看向薑棠。
“大師有禮了。”薑棠又趕緊起身執道禮。
覺明和尚微微點頭,讚道:“應施主雖出身儒門,但在道門一途亦有非凡見解。如今看來,當真是名師出高徒,衝虛一脈後繼有人了。”
說完這些,覺明和尚又看向孟淵,道:“我聽幾位師侄說起過施主在葫蘆山上與枯榮妖僧鬥法一事。今日又見施主獨對郤亦生而不見慌亂,諸般天機法門,信手拈來,膽略具佳,應施主又尋到一英才。”
“不敢當。”孟淵謙遜的很,“若不是郤亦生留手,在下早就身首兩分了。”
“少年人謙遜,果然是應施主調教出來的人。”
覺明和尚又看向林宴,問道:“南方妖亂可已平息?”
“暫時緩下來了。”林宴說起這個,竟然揉了揉眉心,“費了許多力氣。”
“王道友親去了?”覺明好奇問。
這是在說鎮妖司的督主王二,聽聞是武道四品境界。
“她沒去。”林宴擺擺手,“她正忙著彆的事呢。”
“什麼事?”
“嘿嘿。”
覺明眼見林宴不說,就又問道:“南邊妖亂敵我傷亡如何?”
“大師若是想要去超度,那還真是去對地方了。”林宴笑笑,又擺了擺手,道:“你們蘭若寺也有人去,大師回平安府了,不妨去問一問。”
“眾生皆苦。”覺明和尚聽了這話,低喃一句佛號。
“大師這次沒擒到郤亦生,覺遠大師的冤屈就洗不淨。”聶延年忽的笑了笑,挑了挑桌子上的燈火,問:“大師來日有什麼打算?”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覺明單手合十,分外虔誠。
“好好好!”聶延年撫掌讚歎,又往前湊了湊,道:“覺明大師,你們蘭若寺的幾個和尚,答應送我女婿一份天機圖。不知大師什麼時候送?”
說著話,聶延年指了指孟淵,眼睛卻看著覺明。
“師父,”林宴皺眉,不悅道:“蘭若寺乃是高僧雲集之地,乃是佛法昌盛之地,說是天下第一寺也不為過!區區天機圖,人家怎麼可能昧了咱?”
“其實要不要都行。”孟淵隨意的擺手,“我今日已經見大師用過菩提滅道,此生無憾!”
“阿彌陀佛。”玄悲看不下去這師徒三人的嘴臉,當即道:“孟施主,當初可沒答應送你,隻說去信寺中,問詢師長意見。”
他氣的很,“我師伯受了傷還沒好,你們就來逼宮?”
“現在覺明大師就在,咱們看看大師怎麼說!”聶延年聲音大的很。
“你們三個狼狽為奸!趁人之危!”玄悲道。
“阿彌陀佛。”覺明和尚宣了聲佛號,看向玄悲,道:“我今日犯戒,你也犯了戒。我知道你們在外行走,屢屢受挫,如此才更要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