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尷尬的朝孟淵笑笑,“你嫂子性子不太好。”
“對對對。”孟淵道。
“我帶師弟來見見你。”林宴語聲愈發溫柔,“他一直跟我說,想拜見嫂子。我尋思著長嫂如母,也是你的半個兒,你確實該見見。”
這都哪兒跟哪兒?用我做筏子?
“師兄……”孟淵拉住林宴胳膊,就見林宴雙目中有幾分哀求。
沒法子,孟淵也不再多言,就當吃了個啞巴虧。
院子中沒了聲息,過了良久後,才有人聲傳來,“進來吧。”
聽了這話,林宴激動的渾身顫栗。
孟淵都看呆了,他一直聽林宴說兔妖,本想著他倆夫妻關係還算和諧呢,結果根本不是什麼互生情愫,而是單相思。
“你嫂子被秘法禁錮了修為,性子不太好。”林宴低聲叮囑,“要是說了啥不中聽的,你彆發作,事後師兄帶你去教坊司,給你找幾個漂亮的。”
“行。”孟淵應了下來。
林宴深吸一口氣,而後推開院門,孟淵跟了進去。
隻見小院淺淺,有一株無葉的桃樹,下有石桌石凳。
有一著灰袍的女子坐在樹下,微微仰著頭看著枯敗的桃樹,也不知在想什麼。
也看到正臉,不知美醜,但卻頗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隱隱之間,孟淵就覺得這位藥娘嫂子,確實是個醫者。
往前走了幾步,那女子便微微轉頭,看向孟林二人。
此女樣貌算不上絕頂,且無有醫者溫婉之氣,卻有一副隨時會乾架的樣子。
“藥娘。”林宴走上前,拉住孟淵,道:“這是我師弟,叫孟淵。”
“嫂子。”孟淵行禮。
聞聽“嫂子”二字,袁藥娘便既皺眉,她打量了孟淵一番,微微動了動鼻子,也不說話,隻是揮袖,示意走人。
林宴卻不走,反而巴巴的上前,問袁藥娘可過得舒坦,想吃什麼,想看什麼。
孟淵在旁邊乾看著,想走可林宴又不讓走。
一直到過了午,林宴這才跟孟淵離開。
“師兄,勉強不來吧?”孟淵也不把林宴當外人。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林宴卻無有氣餒之情,“師弟,這跟武道一個道理。磨!若是遇了艱難處,便不往前了麼?”
“可是……”孟淵撓了撓頭。
“這就是咱倆不一樣的地方。”林宴指了指孟淵,道:“你跟你家小道姑是早定了親,她依你靠你;青青更是個有主見的,見你俊俏有能耐,她估摸著早想把你睡了!你得之易,不知艱難,不知我輩的辛苦。”
說到這裡,林宴鄭重道:“我和藥娘之間的情誼,你大概是永遠不會懂的。”
就彆提什麼情愛了吧?人家都不樂意跟你說話!
“師兄還是見識多!”孟淵道。
“慢慢你就懂了。”林宴到底沒忘記聶延年的囑托,“咱去找向先生,再去找你的公主相好。”
孟淵也不辯駁。
“你跟我說說,”林宴又來了勁頭,“你怎麼攀上人家的?”
他搓搓手,十分期待的想要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