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王督主和簫指揮都沒吭聲,你一個牛鼻子扯這些?孟淵也不敢跟任道長彆嘴,隻是道:“職下請了假。”
“那就合規矩。”簫滔滔幫忙說話,“以後彆這樣了。”
“是。”孟淵老實回。
王二也不甚在意,隻問道:“應三小姐近來可好?”
你倆是熟人?可是沒聽三小姐講過啊?孟淵迎上王二的目光,但見她眉宇間頗有幾分遐思,好似真跟三小姐有舊。
“三小姐向來不出門,隻在靜園中安歇讀書。”孟淵道。
“她如今可破鏡了?”王二又問。
簫滔滔和任道長也好奇的看向孟淵,就連林宴也有了幾分好奇。
孟淵跟三小姐確實聊過不少次,還見過三小姐的腳丫子,可隻知道三小姐修道,但境界幾何當真不清楚。
而且,孟淵也沒見過三小姐顯露神通,隻知道三小姐與衝虛觀玄機道長是師兄師妹的關係。
“不知道。”孟淵老實問。
“她近來可去過衝虛觀?”王二又問。
這是孟淵陪同著去過的,便道:“春日時節,三小姐曾外出踏青,在衝虛觀盤桓了數日。”
“那就是五品境了。”王二立即給出結論。
孟淵一時恍惚,繼而明白:三小姐在衝虛觀盤桓數日,是為破境,也是請玄機道長護法。
“應三小姐……”那任道長掐指算了算,問:“應三小姐何時入的道?”
“不知道。”王二看著茶杯,想了想道:“至多不過十年。”
“十年,道門五品,當真不慢了。卻不知她走的那一條路子。”任道長撫須。
“衝虛觀的根腳。”王二笑了笑,又看孟淵,道:“應三小姐我是見過的,她幼時還跟我請教過武道。”
說著這些,王二麵上又有幾分欣慰,接著道:“今晚我寫一封信,會送到應府,你回去時帶上。”
“是。”孟淵老實道。
王二不再多言,林宴便趕緊拉了拉孟淵,自請告退。
兄弟倆下了閣樓,也不敢聊什麼。
一直到出了花園,又乾脆出了鎮妖司,來到一處酒樓坐下,喝了幾杯酒後,林宴這才鬆了口氣。
“師兄,沒見人的時候,我瞧你膽子也不小。”孟淵笑。
“我不是怕督主,是怕那個老道長!”林宴又喝個不停,“他是國師的人,能耐大的很!”
“多大?”孟淵問。
“他是國師的師弟,自小一塊兒長大的。聽說是道門五品,也有說是四品的,反正拿不準。”林宴壓低語聲,話鋒一轉,“不過你怎麼惹了人家?我瞧他對你有幾分不喜歡。”
“這我怎麼知道?”孟淵不由得想起了紅鬥篷熒妹。
“沒事,高人也懶得理會咱們!”林宴感慨起來了,“我早知道,咱督主喜歡嚇唬人。你以後跟她打交道多了就知道,她要是真生氣,那就不跟你廢話。要是願意跟你廢話,就是沒有生氣。就像方才,我立即認了錯,她就啥也不說了。”
“我學到了。”孟淵道。
“督主還是在敲打我呢!其實我收個妖當媳婦怎麼了?礙著誰了?肯定是下麵有人多嘴!”林宴氣的很,“唉,不遭人妒是庸才啊!”
兩人扯了半天,吃了午飯,又去見了向青山,這才一塊兒去國師府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