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孟淵倒是想起了衝虛觀。
林宴在這裡也沒熟人,隻能老老實實的請人傳話。
可一直等了半個時辰,那代為傳話的那中年知客才出了門。
“柯師叔閉關,不見外客。”那知客從袖中摸出了銀兩,又塞回孟淵手中。
孟淵也沒敢直接說要見明月,隻說拜訪柯求仙。
可眼見人家退了人事,顯然德行極高,確實是不像作假的樣子,孟淵就又想起了王秀才。
林宴摸了摸下巴,道:“那見明月姑娘也行!”
他攬住孟淵的肩膀,一手指著孟淵的臉,“我師弟是鎮妖司鬆河府衛所的,跟明月姑娘並肩作戰過,情誼深厚的很呐!”
“嗬嗬!”那道長不耐煩,道:“你們到底是來見柯師叔,還是要見彆人?都是你們了!”
孟淵清了清嗓子,銀兩原數送回,還又送了百兩銀票,又道:“還請道長再辛苦一趟,便說鬆河府故人前來拜見。”
那知客十分不耐,但見了銀票,終究是歎了口氣,又往裡跑了一趟。
再等半個時辰,那知客氣呼呼的出來,把銀兩和銀票都丟還孟淵,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不見不見!”
孟淵和林宴麵麵相覷,倆人都不傻,這絕非是不見人,而是有人不讓見,還訓斥了這個知客。
眼見連累了人家,孟淵把銀錢又都送還,想了想摸出一封信,上麵歪歪斜斜寫著幾個大字:熒奶奶親啟。
“還請道長送與熒姑娘。”孟淵此刻也猜到是誰在從中作梗,本想要退的,但還是想試一試。
那知客道人接過信,看了兩眼,孟淵和林宴又陪著說了幾句好話,才讓人家回心轉意。
“我是冒了險的!”知客道。
孟淵深吸一口氣,又摸出銀票送上,心說這夠香菱辛苦乾上一年了。
那知客接了錢,這才去通告。
“唉,宰相門前九品官,老子六品的武人,去哪兒不得喊我一聲大爺?”林宴感歎。
“我估摸著,咱沒穿鎮妖司的服製,也沒亮身份和境界,人家隻以為咱是來求人辦事的。”孟淵笑道。
“倒也是。”林宴頗有認同,問:“你那送的是什麼信?”
“不過是些日常問候罷了。”孟淵道。
“那鐵定不能成!”林宴扼腕,“早知道讓老向一起來了!”
倆人說著話,那知客歡喜的跑了出來,“哪位是孟雙絕孟飛元?”
“在下便是。”孟淵道。
“這就成了?那就走吧!”林宴也開心的很。
“慢。”那知客見林宴要跟上,就趕緊攔住,“這位還請稍待,在偏房候茶。”
“誒?”林宴茫然。
那知客笑著看向孟淵,道:“飛元道友請。”
“……”孟淵張了張嘴,沒覺得人家前據而後恭,隻覺得自己的麵子竟遠遠比不上香菱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