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天,
何博仍舊找個了地方曬太陽,思考著自己的鬼神大計劃。
他在平陽待了七天,已經證實了,他擁有著控製鬼魂的能力。
而諸多消散的鬼魂也證實了,這裡沒什麼陰間的存在,就連齊地傳說中的蒿裡,也並非人死之後的寄托所在。
甚至鬼魂在離體幾個時辰內,就會被完全消磨,魂飛魄散。
夜裡沒的,保證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些,
讓何博越來越肯定,這方世界的確隻有自己這一個超凡脫俗者。
他是唯一的鬼神!
“這樣一來,我能做的可又多了……”
何博翻出來一份書簡,看著上麵的內容暗自想到。
這書簡並非他物,
正是喜死後,由他兒子安葬在墓地中的“告土伯書”。
也許是因為喜的鬼魂已經被何博接管,所以這份“告土伯書”也跟那些被扔在鄴縣河伯廟宇前,焚燒敬神的祈求木板一樣,直接發送到了何博手裡。
這份“告土伯書”的到來,讓何博意識到,不一定用“漳水河伯”的名頭,才能受到凡人的供奉香火。
反正這世間就他一個鬼神,
他想用什麼名頭都可以。
隻是這麼做的前提,
是要有“媒介”。
何博能收到這個,“媒介”顯然是老人喜。
這份隨葬的文書,本質上,不是給“土伯”準備的,而是送給接引了老人喜鬼魂的鬼神的。
總之,
過程不重要,
對象不重要,
結果最重要!
而對何博來說,驚喜遠遠不止於此!
就在收到這份文書的一瞬間,他那單調、簡略、充滿擺爛風格的金手指,終於再次抽搐了一下,浮現出了一個黑色的進度條。
進度條空空蕩蕩的,比起黃色的法條,以及何博正刷著的,綠色的銅鞮水的進度條,十分不起眼。
而何博有了經驗,也不至於看著這一點提示都沒有的進度條一頭霧水。
他猜測,這極有可能和“土伯”這一接引魂魄的鬼神權能有關。
“不過這神職就更複雜了呢……”
山神河伯,
顯然是根據地形而成的自然神。
不管有沒有人禱祂,山河仍舊在那裡。
何博掌控山川之後,他便同山川融為一體。
喜則有浪,
樂則動風。
怒、哀、悲、嗔,
或震或洪。
人供奉的香火,除了讓他能加快掌控山川的進度外,其實也沒有太多加成。
但涉及“生死”的權能則不同。
比之山川自然更加抽象,是“人”作為萬物靈長,智慧生命,對生命、死亡和未知的幻想。
這類的鬼神沒有實體,
和人的關係也更加密切。
甚至會隨著人之所思,而不斷更迭換代。
像先秦的蒿裡,再到後世的地府。
從現在的黃帝執掌幽冥,再到閻羅王之類的鬼神。
也就是說,要想這黑色進度條陰暗爬行起來,何博要更多的去人中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也不能急。”
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何博還是懂的。
當然,
這跟何博不是個急性子,也有點關係。
畢竟要真忍不住寂寞,泡在漳水裡的時候,何博就要被逼瘋了。
“先把銅鞮拿下再說!”
何博放下其他的事,隻一心一意做眼前的。
他瞥了眼那綠色的進度條,覺得在下雪之前,可能就會加載完成了。
……
“在這裡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