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殺了朱玉榮,然後打開保險櫃把錢分了金盆洗手?”
“大哥,一斤黃金五百克,一克黃金回收價才150塊錢,三根金條加起來才多少錢?”
“二十幾萬啊,不夠你們金盆洗手嗎?”
“二十幾萬太少了,我們的目標是一人一百萬,所以就算朱玉榮死了,我們仍然打算再乾十年。”
“那你們殺掉朱玉榮之後,有沒有打開過保險櫃,確認金條還在不在?”
“這倒是沒有,因為朱玉榮死了,沒了他的指紋,我們想要打開保險櫃,就得使用切割機,加上朱玉榮死後集團需要整頓,所以還來不及打開保險櫃,況且如果真的把金條平分了,大家的心就不齊了,你也知道的,這幫家夥個個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都是各懷鬼胎的人,要不是這些金條存在那裡,他們早就不知道給我熱出來多少禍事了。”
“想出存金條這個辦法的人是誰?”
“當然是朱玉榮,不然以我的智商,我能想出這種控製人心的辦法?朱玉榮這個家夥是個梟雄,他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料,可惜是個死變態,漂亮的女人不喜歡,偏偏喜歡搞男人,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寧願少掙點錢,也得弄死這個陰陽人。”
聽著賀東翔交待出來的這些事情,整個審訊室裡的辦案民警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樁詐騙案的背後,居然隱藏著這麼多的故事。
從賀東翔被騙緬北,再到朱玉榮的死亡,這一次次的反轉,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現在案子破了,被困人員也得救了,可新的問題又擺了出來。
這三十九根金條,到底去哪裡了?
帶著疑問,葉默和鄭孟俊繼續審問賀東翔,可在接下來的審問過程中,卻仍舊沒有找到絲毫關於這批金條的線索。
賀東翔到了這個地步,按理說也不可能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辦案人員,他們搞詐騙這麼多年,總不至於隻留下了三十萬現金。
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朱玉榮去往香港之前,偷偷將金條給帶走了,因為保險櫃是他買來的,密碼程序也是他設置的,他想要打開保險櫃,肯定有他的辦法。
於是,鄭孟俊看著賀東翔問道:“會不會是朱玉榮去香港的時候,偷偷把金條帶出去賣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園區任何人出入,都需要進行檢查,包括我也一樣,況且,財務室是有監控的,由我們這幫人輪番看守,他朱玉榮沒這個膽子,再說了,我們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都會把保險櫃打開一次,確保大家的黃金都在,這樣所有人才會安安心心的繼續乾下去。”
“那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這批金條怎麼會不翼而飛了?”
“是啊,這可都是我們這些年辛辛苦苦搞詐騙掙來的錢,現在朱玉榮死了,山貓他們也死了,我馬上也要判死刑,這金條要是找不到,那這就成了千古謎團了好吧。”
聽到這句話,鄭孟俊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他仔細的盯著賀東翔道:“你個狗東西,你該會是為了活命,故意編造這麼個謊言來耍我們吧?你以為我們找不到這兩百多萬的黃金,就不會判你死刑了嗎?”
“大哥,你說這句話就離譜了吧,我現在這情況,你覺得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我手裡背著幾十條人命,而且從事詐騙禍國殃民這麼多年,我哪怕拿一個億出來,我這條命也保不住好吧。”
聽到賀東翔這樣說,葉默隨後微微搖了搖頭,他隨即拿著材料站了起來。
“行了,今天的審訊就到這裡吧,你接下來給我在看守所裡好好待著,有事情我還會來找你的。”
“歡迎來找我啊,我正愁沒人和我說話呢,說實話,我一開始真沒想到你們兩人會是警察啊,這幾天我都在想一個問題,到底國家給了你們多少工資,讓你們就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闖進我的地盤來救人?”
“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我們既然穿上了這身警服,那就要做對得起這身衣服的事情,我很慶幸能夠從你們這幫亡命徒手裡把被困人員救出來,至於你說的那批金條,找得到就找,找不到的話就算了。”
說完,葉默便帶著鄭孟俊離開了審訊室。
剛走出來,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陳局長。
陳局長見到葉默出來,也是立馬站了起來。
“葉隊長,辛苦了。”
“陳局言重了,審訊犯人本來就是我拿手的事情,我要不親自從賀東翔口中把事情了解清楚,整個人心裡都憋得慌。”
“這是好事啊,咱們刑警隊伍裡,就應該多多學習你這種頑強拚搏,渴求真相的精神。對了,還有一件事,寧海市的林萱隊長過來了,你去和她交接一些工作吧。”
“好,那我現在過去找她。”
很快,葉默來到了辦公室,林萱也在這裡等了他將近一個半小時了。
見到葉默出現,林萱當即站了起來:“葉默!”
葉默對著林萱微笑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她旁邊把材料放好。
“最近寧海那邊怎麼樣?”
“抓了幾個扒手,處理了一起珠寶店失竊案,其他的也沒什麼大事。”
“我這邊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兜兜轉轉,總算是把人給救出來了,也算是不枉此行。”
聽言,林萱微微一笑,隨後用拳頭輕輕捶了他胸膛一下:“葉默,你可真行呀。”
“哪裡行了,花這麼長時間才破案,要是再晚幾天,後果可就嚴重了。”
“陳局長說,你帶著鄭孟俊衝進詐騙園區,成功擊斃了五名犯罪分子,解救了二十名被困高材生,搜出來了十幾把槍和兩顆手榴彈,你可真行啊,把自己給當成超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