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願上帝保佑你。”左腿筆直的站立,右腿微微彎曲,一種很放鬆愜意的站姿。插在衝鋒衣外套兜裡的右手緩緩抬起,隨意指向自己根本記不臉的菜雞們。
右手內側翻,呈現十指鬆握,先前從美少年那裡搶來的手槍赫然出現在手中,拇指緩緩按下保險杆,右手收緊。銀白色的能量漩渦在腔洞口快速轉動,瘋狂吸收著周圍的冰屬性元素:“再見。”
扣動扳機——
一道72毫米的銀白色裹挾著冰忙的子彈不過眨眼之瞬便抵達那群菜雞身前,直直攝入地麵,“砰——!”,被壓縮的冰元素瞬間爆炸,爆炸導致的狂風迎麵撲來,將長款風衣吹的呼呼作響。
大概6s過後白光消失,緩緩睜眼,以子彈墜落點為圓心,爆炸留下了半徑長達20餘米的圓形大坑。
那群被爆炸範圍籠罩的家夥,運氣好的話,就是被直接冰封,運氣不好的呢就被冰刺直接貫穿了身體。
兩種情況都不致死,那些家夥體質特殊,被冰封一兩個小時不呼吸也死不了,隻要獲得彆人及時幫助解封就好;被貫穿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強的過個兩三天就能活蹦亂跳。
但問題是,在怪物遍布的死亡遊輪受到這樣重傷,基本上算是被閻王殿下了請帖,能不能活下來就生死看命了?
“雪薔薇攻擊力這麼高,我怎麼不知道?”
“雪薔薇,這把槍的名字嗎?”
“嗯,等等我靠,你怎麼!”
本來隻是想逗逗小美男,可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瞬間移動倒是把人給嚇壞了,感覺盯著自己跟見鬼似的,失了魂。
“雪薔薇?”抬起頭,將手中的銀色手槍放在眼前晃了晃,手槍手把托上麵雕刻著三朵冰薔薇。冰牆下麵落下三字“維倫爾”:“怪好聽的。”
喃喃四字,輕又淺,也不知入了誰的耳動了誰的心。金色少年的臉頰染上薄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許是心情好,多分了幾縷目光給這位跟自己頗有緣分的美少年,這才突然發現,小家夥,長得還蠻好看的?
少年隻比自己矮個四厘米左右,金色的大波浪過肩長發,立體的五官,典型的歐美風長相,但又帶著華夏人獨屬的那一份韻味,是個長相精致的混血兒。
可能是因為維倫爾多多少少沾了“詛咒”,很稀有的琥珀色眸子,很美,眼眶深邃像是會說話,在向人不斷表達愛意。五官還沒完全張開,是個軟糯美麗的“bjd”。
維倫爾瞳孔有些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似乎是很意外。想了想,自己也沒做什麼特彆的事吧,哦——聖人維倫爾。
戚渝:“放心吧,他們暫時死不了。”
維倫爾:“暫時!你怎麼呢?為什麼?”
戚渝:“不是你向我求助的嗎?我隻是滿足了你的願望而已,你怎麼還反過來質問我?”
維倫爾:“是可是,我們隻是競爭對手,不是敵人,沒必要下死手。”
戚渝:“所以呢?”
戚渝保證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打架削去自己的衣角,影響自己天下第一酷哥的形象而記仇,從而偷偷報複。
“你能不能”
“不能~”已經猜到維倫爾接下要說什麼了,反正是自己不愛聽,不想聽的,直接開口打斷。
子彈重新上膛,洞口直直抵地在美少年的太陽穴處,微微傾身壓向少年,鼻尖不過毫米之距,可以清晰的看見少年臉上的每一個毛孔,直到少年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
戚渝:“維倫爾,你是我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老子又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戚渝:“你自己求小爺出手救你的!要不是我出手,你都得被那些戰五渣的十字站砍成四瓣了,現在還能站在這兒當聖母亂發善心?”
戚渝:“現在覺得自己安全了是吧,開始嫌棄我手段暴力血腥?你彆忘了,我本身就是一個怪物,是你們人類口中的異端。”
維倫爾:“你不是!你才不是怪物!”
戚渝:“嘖,不是?你怕是搞笑吧?我怎麼不是?我不是怪物,那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要被鎖著鏈條關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覺得我不是怪物,那你敢不敢幫我開鎖?”
戚渝:“你沒能力幫我,你有能力也不敢,因為我是個怪物小少爺,小心我這個怪物獸性大發吃了你!”
最後一句話多多少少帶了點賭氣的成分,沒人人希望自己被當囚犯一樣對待,四肢被鎖被人指指點點說是怪物。不過發泄出來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就暫時留聖人維倫爾一命當自己的出氣筒。
天空陰沉的可怕,墨雲連天欲壓城,天空似承受不了這麼重的雲層重量。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開始下雨,這場雨沒個天當是停不了的。
“彆癟嘴,再eo我都不可能哄你的!我心情也不好,你自己擦眼淚!天色不好,估計快下雨了,這裡的雨可‘不乾淨’。”
“可我是人他們真的不會死嗎?”
“死不了!馬上要下雨,這裡不安全了,你跟我走,你們必須找到避雨的地方,要不然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越往前走,地麵越濕潤,每踩過一步都會留下明顯的鞋印,感覺可以落腳較為感覺的地方逐漸變得屈指可數。
似乎是在驗證自己說的話,話音剛落,暗綠色的溝渠水麵便開始咕咕冒泡,這一次的氣泡比初次見它們時要大些,除了腐爛的惡臭還散發著一股純淨的血腥味。很難聞簡直就是對嗅覺靈敏的自己的折磨。
由自己這個怪物開路走在前麵,維倫爾就跟在自己右手邊身後兩個身位位置。而一直跟著維倫爾的另外五個則是從開始就一眼不發,老老實實地跟在隊伍最後。
“小心!往後站!”握住眼睛裡還有些迷茫,沒從現狀裡反應過來的維倫爾的手,將人直接甩到自己身後:“站著彆動,彆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