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流言傳得還挺廣。
隻要圈子裡知道他名字的人接觸他,不管他解釋還是不解釋,都是這種千篇一律的表現。
看多了,還怪有意思的。
蔡瀾遠遠打量著他羸弱的身子骨,忽然覺得他能不能活過兩年還是未知。
單人病房內。
溫嵐半趴在病床上,扭頭和藍雅玉對視。
藍雅玉紅著眼睛看她,又是斥責又是心疼,“你今天差點就沒命了!”
“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溫嵐試圖哄哄眼前如兔子一般紅著眼睛的女孩,卻不小心牽動後背傷口,嘖了一聲。
“疼就乖一點。”
藍雅玉一把按下溫嵐肩膀,讓她好好趴好。
溫嵐顫著嘴唇,忍著後背的疼痛,囑咐道:“你回蔡家要事事小心。她沒了兒子,人已魔怔,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你多待在蔡老太太身邊,彆單獨出門。”
溫溫軟軟的藍雅玉輕輕給她掖上了被角,語氣是從沒有過的堅定,“這兩年,我已經儘量不招她的眼。她要真的敢對我下手,我死也要扯她墊背。而且,她越想要我死,我偏偏不願如了她的願。不僅如此,我還要好好活著。”
在藍雅玉行動間,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傷疤。
一圈一圈的,似砍斷的大樹截麵的年輪一般,襯著白嫩肌膚,格外的嚇人。
溫嵐眼睛一眯,“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不要讓已經發生的事情影響你的餘生。那些疤痕,都除了吧。”
“好。”藍雅玉乖巧點頭,順帶把衣兜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隻見她巴掌大的手掌上,整齊擺放著兩支細蔥管大小的針管藥劑。
“給你清理衣物時發現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溫嵐眼神聚焦在女孩手上,輕語:“你拿著。放在身上當防身的工具。”
“我……”藍雅玉咬了咬唇。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怎麼使用。
“一支足以放倒一頭牛。隻要刺入皮膚就行。最快一小時後就會被人體正常代謝,查無可查。”
“這就是?”藍雅玉握緊針管藥劑,渾身顫抖著。
如果她早有這東西,她就自己找蔡昉複仇,不牽連溫嵐了。
“彆多想。這也是我剛得到的。有人來了。”溫嵐扭回身體,閉眼裝睡。
“溫嵐醒了嗎?我剛剛怎麼聽到了她的說話聲。”走進來的蔡瀾,手就要往床上病人的背上探去。
“三姨,她背上還傷著呢。護士說她需要好好休息。”已把藥劑藏好的溫舒雅,無奈地握住了蔡瀾的手,牽著她往門外走。
“我又沒動她。”被拽出病房的蔡瀾有些掛臉。
看來她的直覺沒出錯,她們兩人的關係的確很密切。
至於溫舒雅,這次出事被嚇得不輕,到了醫院就一直昏睡著。
第二天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蔡瀾的手,嚷著要回家。
蔡瀾可憐溫舒雅被驚嚇到,和溫嵐的母女情深也不裝了,直接把溫嵐扔給了藍雅玉照顧,打包東西帶溫舒雅回了溫家。
而因為生意出事提早回溫家的溫國棟,知曉母女三人回江城路上差點出事一事,也是氣得咬牙。
可也僅僅是咬牙而已。
他生意上的事還仰仗蔡家,根本不敢找小舅子夫妻對峙。
“真是個孬種!”蔡瀾暗地裡不知道罵了溫國棟多少聲。
更恨了!
決心也更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