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無人性!
果然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秦時萬萬沒料到,居然有人能把價值數百萬的生命力檢測儀器,安裝在家裡作為日用。
有種上輩子富豪弄海缸養鯊魚,圈塊地養大象的味兒了。
秦時默默給“狗女人”標簽前麵,再加個“泰安富姐”。
“林老師,你家確實蠻大的。”
林雲卿住的地方,位於泰安都市圈相對幽靜的南江區。
那輛威武霸氣的瀚海征服者,通過幾扇鐵藝大門,駛入獨門獨院的彆墅地庫。
坐在副駕駛的秦時,唯一感受就是東夏整體的社會麵貌,以及貧富差距,呈現出跨時代的巨大鴻溝。
他從舊廠街到南江區,好像穿越近百年的發展曆程,很不可思議。
“都市圈富人家的孩子,可以獅子大開口,在生日當天要一輛跑車作禮物,而當陽東郊的職工子弟,想買雙球鞋都不敢開口。”
秦時心裡五味雜陳,難道新星大開發的初期紅利,絲毫都沒有惠及到老城區的底層麼?
這讓他難以理解。
就如同無法接受大宇宙時代下,使用通訊和網絡都需要不低門檻一樣。
“到了,小秦助教。”
林雲卿停好車,秦時跟著走進電梯。
叮咚。
直達一樓。
進門,穿過玄關,秦時視野豁然開朗。
挑高足有五米的大廳燈火通亮,明淨光潔。
從家裝到設計風格,都是比較老派的風格,多以明紅暖黃為主。
“房子是我嫂子之前買來給爸媽養老的。”
林雲卿摘下帽子和口罩,這是用來掩飾被打腫的眼眶。
“結果他倆跑去帝京會見老友,一時半會也難歸來,便讓我暫時待著。”
林雲卿雖然形象反差,禮數做得挺周全。
招呼著秦時坐下,而後又拿來一支汽水,給他潤喉解渴。
“狗女人隻要不發癲,稱一聲大家閨秀沒啥問題。”
秦時咬著吸管,感受冰爽,隨口閒聊打開話題:
“林老師你老家在衡州啊?”
林雲卿搖頭:
“我父母教書的,經常要跟著他們跑,換學校、換地方。衡州、崖州、海州、帝京……都待過一陣兒。
我哥子承父業,也入了教師編製,剛調到衡州沒多久。”
做老師買得起這種獨棟彆墅麼?
秦時暗暗琢磨,覺得也說不準。
不同於前世,東夏教育司的規格頗高,跟遍布大半個河係的武協相差無幾,都是具備獨立性的龐然大物。
這也導致學閥風氣與武協山頭,被並稱寒門貴子必要撞牆的兩大壁壘。
沒點人脈或者際遇,很難打破桎梏,真正出頭。
林雲卿抿著茶水又說道:
“不過我父親確實是衡州本土人。我記得衡州有句老話,叫‘陳林半天下,秦鄭排滿街’。
這些都是大姓,都是新星大開發中,最先前仆後繼,參與進來的大家族。
他們慢慢在這裡開枝散葉,落地生根,形成格局。
很多人說,每場轟轟烈烈的新星大開發,背後就是數部家族史,這話也不算錯。”
陳、林、秦、鄭。
秦時在心底念叨一遍,儘管他的“秦”姓位列其中。
但跟大名鼎鼎的煙城秦家,屬於八竿子打不著。
持續數百年的大開發,姓氏和血脈代代流傳,遍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