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帝登基,朝廷一直屬於虧空的狀態,許泊青一直在暗中調查,終於是查到了戶部侍郎的頭上,可這家,忽然就出事了。
想必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以我的名義送點東西去,算是吊唁,順便再搜尋一番。”
“是,主子,還有,戶部侍郎報了案,同時派出來了許多人,傾家之力,尋找常元意。”
“情理之中,但恐怕凶多吉少,沒記錯的話,那小家夥才六歲,平時極少出門,居然丟了,真有意思。”
巷子外聲音嘈雜聲,許泊青偷偷注視,那蘇槿寧的小攤上已經圍了一圈人。
風眠默默後退,準備去辦事,結果被許泊青叫住,道:“你去捧捧場,多買點。”
“是”
風眠不懂,但是風眠聽話,他穿著店小二的衣裳走去,身上的戾氣立馬消失。
“我都要了。”
蘇槿寧正興高采烈地算賬,抬起頭,找錢的手都有點嘚瑟。
“你是華樓的店小二吧,上次咱們見過,這沒剩下多少了,我給你算便宜些。”
“不用。”
蘇槿寧看著手裡的雙倍的銅板,趕緊揣進了荷包,這店小二和華樓的樓主人一樣,腦袋不好使。
她也忽然有點明白起來,為什麼許泊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在華樓工作,賺的應該是很多,很多,很多。
“這位娘子,明天還來嗎?”
後來的百姓沒買到,臉上都是急切,這東西除了跟風,就是輿論作用,仿佛已經看到了黑雲傾覆,要下雨的景象。
“來,就在這,明天我們不見不散。”
蘇槿寧掂量著賺來的銅錢,這想買的東西,很多。
棉布一匹30文,她買了四匹,都是以前積壓的舊貨,能賣出去,店老板高興的不行,還送了針線。
這些做被子,做衣裳,將將夠用。
棉花20文一份,量不多,一份大概夠做一件成人棉衣。
蘇槿寧買了六份,走在路上,簡直就是就是一個棉花怪人,滑稽不已。
還想買其他的東西,根本是天方夜譚,拿不下。
“是蘇娘子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蘇槿寧努力扒開一條縫隙,露出兩個眼睛。
簡直是救了大命,周清豔坐在牛車上,在鎮頭等生意。
蘇槿寧快步走去,直接把東西都放在了她的牛車上,看著那頭牛,今天有了點精神氣。
“周娘子,你這是重出江湖了啊?”
“哎,也就是試試,我琢磨日子怎麼都要過,如今一天村裡發粥,一天朝廷救濟,身上也有了力氣,若是等,浪費時間,乾脆跟老陳借了點,能賺點錢,就賺一點,積少成多。”
蘇槿寧很支持。
“巧了,我要買的東西多,你等我,帶我回家。”
周清豔猶豫,還是開了口,道:“牛車一趟一文錢,帶的東西多,占了位置,也要一文錢。”
“沒問題呀,幫我看著點東西,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