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撤步轉身,一腳踹在門板上。
轟!
門板如同炮彈一般,擋下牛毛細針,朝著周明煦砸了過來。
周明煦淩空一拳打在門板上,木屑飛濺,當場碎成數塊。
可等他再去看向屋內,屋頂一個大洞,王海已經不見了蹤影。
周明煦轉頭看向院中的妘澤霖。
妘澤霖笑著攤了攤手:“彆看我呀。”
“是你非要跟人家打架,我攔人家做什麼呢?”
周明煦心底暗罵了一聲,翻身上房,看到遠處房頂上王海極速遠去的背影,立刻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他年歲比王海大出許多,真氣渾厚。又加上是厚土旗旗主,多年來做的就是暗中的差事,輕功最是拿手。
不出一時三刻,便追到了王海身後。
嗖!嗖!嗖!
周明煦一甩手,十數枚淬毒的飛鏢便朝著王海的背心飛去。
眼下的情狀正與當時李淼追遊子昂類似,暗器到了身前,無論是擋是接,隻要耽擱了一瞬,周明煦就會借此追上來。
雖然同為一流,但王海底蘊尚淺。真跟周明煦正麵對決,九死一生。
王海心知這道理,也不回頭,隻靠著耳功大略聽了個方位,同時右臂往後一抓。
叮叮叮叮——
十數隻飛鏢撞在王海手套的鐵片上,發出脆響。
噗嗤!
卻是漏了一隻毒鏢,正插在王海右肩!
此時強敵在後,難以求全,王海隻能大略護住要害。其他部位的也隻能看運氣了。
那毒鏢也沒時間拔下來,王海隻顧著一味低頭狂奔。
肩頭上漸漸有一絲麻木的感覺蔓延開來。
王海逐漸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厚土旗的毒,果然猛烈。”
“今日,怕是難以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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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州,官道。
小四正策馬疾馳,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她捂住胸口,驚疑不定:“情蠱受損……海哥哥出事了!”
“怎麼會,怎麼會……”
小四臉色發白,一時慌亂,流下淚來。
“不,不行。不能慌張。”
“情蠱還未死,海哥哥還沒死。”
小四咬了咬牙。
“眼下回身求援已經來不及,能把海哥哥傷到這種地步,不是明教的旗主,就是護法、左右使!”
“還是要去泰山……隻有去泰山!”
小四伸手按在馬匹脖頸上,馬突然一陣眼睛通紅,速度驟然又快了一截。
“快!快呀!”
小四抹去臉上鮮血和眼淚,鞭撻馬匹,一路疾馳,朝著泰山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