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似乎也克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薑州易到底哪兒來的臉麵,居然敢擅作主張,還是覺得,她如今真的什麼都沒有,也沒資格反抗?
“薑眠,我知道你脾氣大,不過女孩子家的總是要出嫁的,二叔也是為了你著想啊。”
“你看看你,自己經營工作室都要做不起來了,底下的人還怎麼吃飯呢?”
“相夫教子,才是你這種女孩兒該做的嘛。”
他一套理論倒是說的搖頭晃腦,偏偏每個字傳到薑眠的耳朵裡,都像是一種魔咒。
眼前的這個人,真是沒臉沒皮到了一定的程度。
陌生男人笑著,衝著薑眠笑笑,也不在意她剛剛的態度。
“我叫張乾安,薑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多了解一下。”
張家?
薑眠皺眉。
以前好像聽說過,也是京城裡紮根多年的了,聽說做生意偶爾用點兒小手段,但一直沒出過問題。
還是聽父親偶然提起過,說張家這樣的,雖然一時半會兒倒不了台,但如果惹了什麼大人物的話,想讓他們消失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恐怕,也就薑州易這種沒眼光的,才想上趕著和彆人打交道吧?
“不好意思,我沒什麼興趣。”說著,她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薑州易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聲音也帶著幾分嚴肅:“薑眠!二叔這都是為了你好。”
她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步子。
緩緩回頭的時候,目光先是掠過張乾安,而後才是薑州易。
像是想起來什麼,眉心跳了跳。
“二叔?”
“我現在叫你一聲二叔,都是我教養好了。”
“你要是真覺得對方很好,怎麼不介紹為薑芷萱?”
“是因為她和溫彥在一起了,所以你沒辦法嘛?嗯?”
薑州易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說話輕飄飄的感覺,和她那個死去的媽媽一模一樣。
早年的時候,薑眠的父親和薑州易產生爭執,她母親就是那樣在旁邊不鹹不淡地嘲諷。
“碰!”茶杯猛地磕在茶幾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的眸色暗沉下來,卻並沒有被這個動靜嚇到。
一旁的張乾安不動聲色地靠著沙發椅背靠了靠,嘴角勾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眼看薑州易就要壓不住火了,張乾安才看著他慢慢開了口。
“薑總,既然薑小姐無意,我看要不算了吧。”
薑氏現在走下坡路,好不容易拉到一個願意幫忙的,薑州易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還沒改掉,您彆介意啊!”
薑眠冷笑了一聲,空氣有一瞬的靜止。
她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搭在門把手上,又側頭看回去。
薑州易咬著牙,氣得不行,偏偏現在是在公司裡麵,拿他沒什麼辦法。
要是鬨出什麼大動靜來,被公司的人看見了,丟臉的反而是他。
“二叔要是覺得我現在無父無母很好欺負,也要想想,我現在孤身一人,什麼都不怕。”
大不了,最差的結果也是魚死網破。
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去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