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一笑,反手捏著他的下巴,一如他剛剛扼住她那般,強行吻上他的唇,頓時封住了他所有的拒絕。
“你!”
一股清涼的氣息,自少女體內湧進了他的身體,將灼燒了一整夜的痛楚擊退,鳴棲將他體內侵入肺腑的鬼息全數吸走。
神思重聚凝結,手不自覺地沿著纖瘦的脊背緩緩向下,握住了她的腰肢。
片刻後,瀕死的窒息感隨之消失。
少女氣息起伏錯落,麵色更加潮紅,看到他清明的眸光,還有身體起來了變化。
“現在到我了。”
屋內的溫度極快攀升。
床榻上,容珩垂眸看著眼前柔弱無骨的少女,水霧朦朧又瀲灩誘惑的眼神,讓人難以拒絕,眸光裡越來越沉。
吻落在了少女頸間的肌膚上,熾熱的觸覺,激得她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雙手柔弱無力地推拒身上的人,想逃離,“你等等,輕點”。
“怕了?”
容珩將少女強行按了回來,她下意識向前躲去卻撞進了他的胸膛,被他一手掐住了細腰,退不了也逃不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是有求於我,退什麼,專心些。”
片刻後,他俯下身,吞噬了那一抹緋紅。
“嗯…”
很快少女的輕吟聲掩蓋了所有的回答。
一朝拖入了紅塵萬丈。
等到雲雨初歇,已經是翌日清晨。
“!!”
鳴棲猛地睜開了眼睛,腦中仍舊茫然著,直看到著身邊的男人溫和的睡顏,這才反應過來,她昨夜意識迷離之際都做出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要死要死,竟然強迫了這個男人折騰一整夜!
“鳴棲,你也太不是人了!”
鳴棲悄無聲息地退出床榻,開始狡辯,小聲地囁嚅:
“我是神,本來就不是人,我怕什麼。”
餘光裡,男人的麵容清俊,看得她心虛極了,“說好了以後就當不認識。”
行走間,還有些不適,她微微皺起眉,強忍著趕緊拾起一地的衣裙,起身路過了鏡麵。
她一愣。
鏡子裡,少女眼角一片濕潤,渾身都是粉紅色的,肩頭、腰背處更落下幾道不深不淺的紅痕,足以見得是怎樣的狂烈纏綿。
鳴棲臉上似燒了起來,再也不敢停留,一轉眼離開了房間。
誰料她剛走不久,床榻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桃花眼中眸光意味不明。
一道身影出現在窗外,“屬下失職,請殿下恕罪!”
容珩略一抬手,“人呢?”
“跟丟了,我等追隨刺客,他身手詭異蹤跡難辨,消失在城外。”想起昨夜驚心動魄的刺殺,他如今還心有餘悸,誰料一回來,殿下竟然在——
他們也就不敢靠近,隻得在遠處等候了一夜。
時辰不早了,他還得趕回宮中。
容珩起身披衣,鏡中的青年,眉眼溫和淡如琥珀,“繼續查,他用的是橫刀,像是北漠的人。”
“是。”
至於那個少女,他抬起手撚著一枚印鑒,那是他從少女袖中順手拿走的,小小的金印上刻的“寶清”二字,他勾起唇角。
“寶清郡主”
晨光熹微。
鳴棲順著酒樓的長廊越走她越生氣,她好歹是十二天的神女,居然栽在人間這種手段上?!
不僅如此,順手睡了一個凡人。
說起來也是她自己選的人,那人有臉有身材,各取所需,也不算吃虧。
算了,睡就睡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好不容易找到了止陽轉世的下落,鳴棲還有正事要做。
不過,重修神格的事情先放一邊。
鳴棲緊握拳,壓製怒火。
好啊,昨夜約她赴宴夫人竟然敢給她下藥。
此仇不報,非鳴棲也!
沒想到,才剛走出酒樓。
“是她!”
忽然,一道尖刺銳利的聲音山呼海嘯而來,一個貴婦從人群中衝向她,把抓住她的手臂,恨意昭彰地扯著嗓子,“寶清郡主崔鳴棲,殺了我的兒子!”
破開圍攏的人潮,一群麵容沉肅、一臉凶相的衙役持刀而來,將鳴棲堵在酒樓前。
“寶清郡主,今晨永通伯府家二公子酒樓內遭人殺害,懷疑您與此案有關,還請入京兆尹府協助辦案。”
“什麼?”
鳴棲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