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地一路走動。
鳴棲扶額懊惱,怎麼偏偏這麼湊巧,竟然撞上容珩。
昨日的事情那麼尷尬,她還沒想好說辭,不過既然說了當不認識,想來太子也不會為難她。
對吧?
馬車內空間不大,逼仄狹小,實在是容珩的眼神過於炙熱,鳴棲渾身不自在,她不知道容珩去哪裡,想著讓車夫找個機會把她放下。
誰知,她剛伸出手。
餘光裡,有道身影速欺身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唇,將她緊緊控製在馬車的裡側。
一如她前日夜裡強行扼住他那般,如法炮製地控製住她。
容珩垂眸望她,若有所思:“噓,郡主可彆聲張,不然就說不清了。”
說不清什麼不清!
“你!”鳴棲震驚,“青天白日,這可是大街上!”
現在跑是不是來不及了?
容珩恍若未聞,看著懷中的少女,明眸如清泉,確實生了一張讓難以忘記的臉,
“郡主,前日你對我可不是這種態度,有求於人的時候,儘是溫柔繾綣,讓人拒絕不了。”
“你彆說了!”
那天晚上!
鳴棲的臉色驟紅,耳朵尖尖也染上了緋色。
那些滾燙和炙熱的觸碰,又衝進了她的腦袋,他那雙手,箍著她月要…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強迫他不假,要殺要剮,給個明示吧。
彆這麼不輕不重地吊著她!
鳴棲試圖掙脫開來,可男人已經不是那夜般虛弱地任她宰割,“那天晚上我遭了永通伯府的算計,遇上你那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我也不知道你是太子。”
她來人間造劫,本就是要幫止陽做上人間君王。
她如果要動那幾個皇子,太子容珩興許會是場劫數裡最大的對手。
如果睡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就罷了,偏偏她撞上的是太子容珩。
不是說太子最謙和溫潤,她怎麼知道是這副德行!
鳴棲嘗試說服他,“好歹我也救了你,即說了各取所需,日後不再相見,太子何不將那夜的事情忘記呢?”
她服軟的時候,就像狸奴,試圖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人手心,達到了目的,就飛快露出爪子生生抓出血痕,偏偏容珩總是不自覺被她吸引。
自從他被冊為太子以來,每一個接近他的人都帶著不大不小的目的,但敢這麼明目張膽利用他,利用完就扔的,也就隻有寶清郡主這麼一位。
他承認那天確實有一瞬間被她的美色所惑,“平白無故占了我的便宜,你說翻臉不認人就翻臉,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低下頭,靠得越來越近,幾乎隻與鳴棲有一指的距離。
“今日郡主可是自己上得我的馬車,我並未強迫你。”
他還強調了“強迫”二字,她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要不是貼著牆壁,她似乎還能再退。
聲音斷斷續續:“那…你想怎麼樣?”
男人近在咫尺,他的聲音繾綣而曖昧,“我想如何你看不清楚嗎,你人都在我的車上,不正適合犯些錯”
鳴棲呼吸一滯。
她可沒有百日宣淫的打算。
凡間的男人都是什麼色中餓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