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兩人向容珩行禮問安,容珩淡淡頷首。
四公主剛才在長街被容珩當中斥責,她憋著一股火,氣焰囂張地走到鳴棲麵前。
“崔鳴棲,永通伯府竟然會因為你被抄家,要不是你賣弄風騷,永通伯府怎麼會看上你,怎麼會敗落,我兄長又怎麼會因為與盛軒交好,被聖上斥責!”
鳴棲皺起了眉頭。
今日一早,四公主兄長就被聖上斥責,連降三級,宮中趨炎附勢的小人當即就開始巴結其他皇子,連帶著對她和她母妃都陰陽怪氣!
如果不是鳴棲,他們怎麼會淪為全宮的笑柄!
雙眸惡狠狠地看著鳴棲:“焉知不是你殺人後為了擺脫嫌疑,故意為之,竟讓你裝模作樣地騙了所有人!”
鳴棲一時無語,“永通伯府居心不良,盛軒因果報應,樁樁件件都是有證據證明,不光是我問靈的緣故,你一句話就懷疑我,你的證據又在哪裡?”
四公主一聽就來火:“這還要什麼證據,誰會信你!”
鳴棲隨便她,“你不信就不信,我也沒逼你。”
四皇子見她們兩人劍拔弩張,趕忙過來緩和,“都已經結案了,現在討論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再說那一日太子殿下也在,想來也不會有錯。”
任他一句話把眾人的目光移到了太子身上。
五皇子瞥了眼太子,意味不明:“太子自然不會有錯,不過若是有人故弄玄虛,太子殿下一時不察被騙了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在公然蛐蛐太子殿下包庇郡主,縱容陷害永通伯府?
容珩眸光淡淡,“五弟,我還不至於昏聵到看不清的地步,此案京兆尹結,聖上親自裁決,若是你不滿可以找聖上言說。”
五皇子眉心一頓。
周圍都是看熱鬨的百姓,四公主不甘示弱,揚起頭顱,“要是崔鳴棲真的會。”
她指著一旁的棺木,“這護城河岸邊凶案還沒找到真凶,你不是會問靈,你去把他們的靈問出來啊?!”
又是激將法?
鳴棲不能再繼續在人前施展法術,她可不想某一天出門被天雷劈。
怪疼的。
再說,她是有能力召出亡魂不假,但為什麼要順著四公主?
為什麼要看見明知是陷阱還要往裡跳,她偏偏不如四公主的願!
氣死她!
她看了眼旁人,“凶案有大理寺都在,這樁案子想來很快水落石出,我又為何要班門弄斧,彆耽誤了他們辦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京的官員辦案能力太差。”
大理寺少卿愣住,抬手擦去腦門上的冷汗。
容珩眉梢微挑,還挺牙尖嘴利。
五皇子略一遲疑,眸光冷沉,“今日的案子撲朔迷離,若是郡主願意幫忙,也好儘快破案,還死者清白。”
他們兄妹一人一句,四公主不肯罷休,“你不問,那你就是承認昨天京兆尹府你是故意誘騙,聖上也知道此事,便是你欺君罔上,論罪當誅!”
“沒這麼嚴重。”四皇子趕忙打圓場。
誰料四公主根本不順他的台階,“怎麼沒有,憑她一句問靈,就左右京兆尹斷案,我姨母下獄侯審!”
“你今天問也得問,不問也得問,若有半點作假,那就是欺君死罪!”
鳴棲看得出,他們幾個一唱一和就是故意逼她當眾問靈。
若是她有半點推拒,他們就會咬死昨日京兆尹她欺騙上聽!
遠處三具棺木血色凝結,那些凝聚不散的幽魂飄到了鳴棲身邊,一個個站在四公主的身後。
是厲鬼。
雙雙眼睛無助淒厲,盯著鳴棲,似乎有滿腔的怨恨想要傾訴!
鳴棲心弦波動,盯著四公主的眼睛。
“要是我問出來了呢?”
四公主想也知道她就是胡說八道,不屑道:“我就當街給你磕三個響頭,再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你道歉。”
鳴棲嘴角彎起,“好,一言為定!”
“一早放了風聲郡主要在凶案現場問靈,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呀?”
寶清郡主即將問靈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