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大黃晃著尾巴,踹了一腳東魏世子。
他跟在主人身邊,最看不起的就是村裡的惡霸,每次都來找鄰家姑娘的煩。
這個男人和惡霸一樣色欲熏心的模樣,讓它想呲牙。
鳴棲哼了聲,收起煞的木牌,垂眸他那張脂粉剝脫的臉,“這種將天下女子都視作玩物的敗類,總要讓他知道,報應不爽,隻是時候未到。”
她露出陰險的笑,“今天正好是個好時候。”
“活該!”大黃哼了聲。
“教你騙人,還說知道我主人的下落,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要不是她不能對凡人動神力,早就讓他體會什麼叫裂魂抽髓!生死不能!
鳴棲瞥了眼桌上的藥,拿起桌上的茶碗,半蹲著掰開東魏的嘴,將一整壺茶,足足藥倒一頭牛的劑量,係數給他灌了進去。
大黃看著東魏世子跟條砧板上的魚似的抽搐了兩下,感到了一絲寒意。
鳴棲解決完這裡的事情。
趁著夜色想偷溜回她的瀟湘殿,無人發現她就好。
她快速穿梭在各宮之間,直到跨過一方屋頂之際。
“嗖”地一聲,風中,一支箭直衝她麵門而來。
她腳步一扼,急忙刹住,下一支箭正中她腳下一寸的位置,若是她沒停住就是就釘在她臉上了。
“好險!”
她站在屋簷,簷下是誰的後院,竟有一方碩大的溫泉,層層水霧將院中沁地朦朧不清。
溫泉之中,有人正慢條斯理地拉動弓弦,對著鳴棲的臉!
“嗖”地右手一鬆!
鳴棲頓時瞳孔緊縮,身體比人先反應後撤半步,電光火石之間,箭羽擦過她的臉頰,呼吸幾乎都靜止了,她被逼得扭轉身軀。
“噗呲”,箭羽入肉的悶痛聲傳來。
鳴棲這才發現,她背後不遠處的屋簷竟躲藏著一個黑衣人,一箭正中其腦門中央,那人毫無預兆中箭,瞪著眼睛從屋簷上滾了下去。
瞬間,不知從哪裡出現的暗衛將刺客的屍體拖了下去。
“哎”
鳴棲腳下瓦片剛剛被擊碎,她一時不妨未站穩,竟直愣愣地栽進了溫泉!
口鼻剛沁入水,她忽然被一道力量撈起來。
鳴棲剛喘上氣,拂去眼睛上的水珠,一睜眼看到的是男人垂下若有所思的眸子。
男人慵懶的的身影靜靜地站著,寬闊的衣衫顯得修長,青絲半束,貼在肌膚之上,白衣濕透,水珠順著他的肌膚,沿著鎖骨、腹肌、直到跌入水中。
容珩扔掉弓箭,望著三番兩次送上門的鳴棲,忽然笑起:“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跟我再無瓜葛?”
“意外。”鳴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跟他是有什麼孽緣嗎,怎麼總是撞上他,“這回也是意外。”
他們貼得實在太近,鳴棲難以忽視他身體的溫熱,迫不及待地往後退去。
“小心!”鳴棲隻感覺到腿肚碰到了什麼,她身形不穩又栽下去,男人一驚趕忙去扶她的腰。
她下意識地拽住眼前男人的衣領,一起將他拽了下去。
“撲通!”兩人一同墜入水中。
容珩扶著她的腰肢,一手撐在溫泉池旁的石壁,將她拎起來,鳴棲喘著氣抬頭去看他,她的臉頰被溫泉水蒸得淡淡得紅,纖長的羽睫眨動,掛著一顆一顆的水珠。
這副模樣,容珩的心弦緩緩被撥動。
但想到上午在叢林中的話,他心猿意馬的心緒慢慢冷了下來。
“是嗎,那隻能說郡主與我確實有緣。”
他直起身,鬆開了鳴棲的腰,“夜半不要在行宮跑動,聖上那邊有暗衛守著,若是誤闖,直接就地射殺。”
他儘可能遠離鳴棲,平複自己隱隱勾起來的欲望。
“哦”鳴棲盯著他的背影,滿腦子都是她應該怎麼離開這種尷尬的情況,隨後回答,“我還沒這麼大膽,我隻是夜裡睡不著隨便走走,我這就回去了。”
隻是,目光順著男人而去。
忽然
鳴棲愣住了,貼著池壁,分明看到容珩背後若隱若現散出光亮的符文是——
母煞!
鳴棲雙目淩起,隻覺得腰窩一燙,她恍然低頭,原本在腰間子煞竟然沿著她的腰側,鑽入了皮肉,沿著薄薄的皮膚往深處鑽,很快混入了她的氣海。
身體中的火逐漸起了燎原之勢。
她頭腦發緊,罵了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