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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
秦天始終盤坐在靜室之內一動不動。
秦烈在門口守護了整整三天。
三天裡。
秦烈無時無刻不在壓製著破門而入的衝動,每一次他都強行忍耐下來,“要相信他,秦天自從恢複清明之後,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羽翼庇護的弱小癡傻兒。”
“冒然闖進去,隻會打斷他運功療傷。”
秦烈一次次如此勸誡自己。
不知不覺間,時間來到第四天清晨。
秦烈正盤坐在門口閉目小憩,突然,一道強大的真氣風暴,從靜室當中席卷開來,就連坐在門口的他,都被這股真氣風暴,震得連連退出好幾步,才勉強穩定住身形。
“怎麼回事?”
秦烈定睛朝著靜室的方向看去。
隻見靜室周圍,無數靈氣如同旋渦般瘋狂旋轉,朝著靜室當中彙聚而去。
“難道是小天?”
秦烈心頭猛然一動。
靜室中。
這場靈氣風暴的中心,赫然就是正閉目盤坐的秦天!
無數真氣如同浪潮般衝刷他的身體,而他的肩膀上,被血矛刺破的血肉,已經恢複如初,那漆黑猙獰的血煞之毒,也淡得幾乎肉眼難辨。
在這靈氣風暴的衝刷下。
一道道黑氣從秦天身上冒出,很快,最後一絲血煞之毒的殘毒,也被秦天成功逼出體外!
“成了!”
秦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在他睜眼的瞬間,靈氣風暴停息。
“你不借著這個機會繼續突破?”
先天靈胎有些不解地問道。
秦天搖頭,眼神篤定而堅決:“還不是時候,我若想突破,早在先前煉化七星續命丹的時候,就借用剩餘的藥力突破了。”
先天靈胎疑惑:“那為什麼……”
秦天神色鄭重道:“如果說將武道修煉,比作蓋一座高塔,那麼,在天武境之前的每一步,其實,都是在為更高的境界打根基。”
“若是地基不穩,這座高塔便是修建得再快,看上去再巍峨壯觀,終有一日,會轟然崩塌。”
說到這裡的時候。
秦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深意。
他這番話並非憑空而來,而是他前世的切身經曆。
前世。
秦天憑借丹道獨步天下的造詣,每一次到達瓶頸時,便能借助合適的丹藥突破,修煉速度可謂史無前例。
然而這麼做的後果,是當他成就仙帝之境時,才發現自己的根基並不穩定,看似錦繡一片下,卻隱藏著無數破綻。
所幸,九龍乾坤鼎帶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一次。
秦天打算從每一個境界,都做到這個境界的極致,給自己的武道之路,打下最為圓滿的根基!
先天靈胎啞口無言。
秦天卻緩緩起身,任由靈氣風暴散去。
他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了房門外的秦烈。
“父親。”
秦天眼中閃過幾分意外,看到秦烈眼中充滿血絲,神情也帶著幾分憔悴,他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被深深觸動,“您……一直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