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人的手腕上,有數道早已結痂的傷疤,看上去格外猙獰。
聯想到先前在客棧的遭遇。
秦天知道,對方手腕上的傷疤,應該是提供精血所留。
而他跟澹台冰棠氣色正常,身上又佩戴白色徽章,稍有些心機的人,便能推斷出來,他們應該剛剛來到中州不久。
“聽我一句勸。”
那武者深吸一口氣,目光貪婪地看向二人:“如果……你們體內精血充沛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在城外過夜,以你們的實力……獸潮一旦到來,恐怕……必死無疑。”
“哦?”
秦天微微挑眉,故作好奇地看向對方:“我看你氣機,跟我也相差不多,怎麼,你們能在城外獸潮中活下來,我們為何不能?”
“唉……”
那武者聞言長歎了一聲。
不光是他。
其他幾個從城牆邊上走過來的武者,也是紛紛露出難言之色。
秦天雙眼微眯:“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沒錯。”
那武者長歎一聲,語氣複雜道:“獸潮……隻會襲擊氣血旺盛的人,像我們這種,被榨乾了精血的人,隻要不離開城池太遠,一般不會被妖獸襲擊。”
“哦?”
秦天眼中露出幾分好奇之色。
這武者的話,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正當他思索的時候。
這時。
不遠處又是幾名武者走了過來,不同於前幾人,新來的幾個武者,氣色明顯要好許多,周身氣機滾滾,明顯修為不弱,來勢不善。
“有新來中州的家夥?”
為首的一人,是個身材魁梧的刀疤臉,滿臉橫肉,給人一種頗為凶悍的感覺。
他的氣機更是不俗,秦天粗略一掃,便發現對方是一位半步王境武者。
比起城牆下的其他人,這人的實力,算是鶴立雞群。
“有事?”
秦天眉頭微皺,語氣不鹹不淡。
“哼,區區天武境,架子倒是不小,誰允許你跟老子如此說話?”
刀疤臉漢子眼神一沉,目光淩厲貪婪地看著兩人,“你兩個既然是新來的,那就該守這裡的規矩,放一斤鮮血給老子,老子便準許你們留在這裡過夜。”
“憑什麼?”
秦天故作氣憤地看向對方。
實際上。
他的眼神卻是毫無波瀾,半步王境而已,彆說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在他真正還是天武境時,就已經靠神魄本源,搏殺過半步王境。
“就憑你們弱。”
那刀疤臉冷笑一聲,抬手一把朝著秦天衣襟抓來:“你們沒有跟老子討價還價的資格,要麼交出鮮血,要麼老子現在就捏死你們,路擺在這裡,自己選吧。”
“沒得商量?”
秦天雙眼微眯,眼中冷意一閃而過。
這時。
澹台冰棠已經緩緩抬起一根手指,指尖隱隱有無形的寒光閃過。
“商量?”
刀疤臉冷笑一聲,眼神陰沉:“你以為老子在跟你商量?留下鮮血,老子允許你在城邊苟活,否則,等獸潮來了,老子第一個將你們……”
“自作孽,不可活。”
秦天懶得聽對方廢話,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
澹台冰棠玉指輕勾。
噗嗤——
刀疤臉身上,一道道血痕毫無預兆地爆開,緊接著,他身體似乎被無形的利刃切過,眨眼的功夫,雙手雙腿俱是從身上脫落,就連軀乾,也裂成了數段,如倒塌的積木般散落滿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