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開始散去,隻留下小女孩一個人在祭壇旁無助地哭泣。
她的哭聲尖銳而可怕,在黑夜中回蕩著,仿佛能刺破那濃厚的黑暗。
秋禮和奕無欣就這樣目睹了這一切。
秋禮看了奕無欣一眼。“你打算怎麼做?”
“我去救她。”奕無欣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開始小心翼翼地接近祭壇。
小女孩的哭聲越來越近,奕無欣的心跳也隨之加快。
她終於來到了小女孩的身邊,輕聲說道:“大姐姐來救你了。”
小女孩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奕無欣。她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真的嗎?”她哽咽著問道。
奕無欣點了點頭,開始小心地解開綁在小女孩身上的繩子。
她的動作輕盈而熟練,很快就將小女孩從祭壇上解了下來。
後者卻在此刻輕聲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下一秒,小女孩突然大喊了一聲:“來人啊!這個人破壞祭祀!”
但是奕無欣卻隻是微微一笑,卻讓小女孩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隻是個學生,遵紀守法,不殺人。”
奕無欣的話語輕鬆隨意,卻暗含鋒芒,“但前提是,這裡有法。”
說完,她微微抬起自己的手,做刀狀,卻又不輕不重地打在了小女孩的脖頸上。
小女孩頓時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著奕無欣,卻說不出話來。
“即便我什麼都不做,你也會死在這裡的。”奕無欣的話語平靜而堅定。
“沒有必要讓我的手上多一份困擾的鮮血。”
說完,她起身雙手插兜,原路返回,隻留下了小女孩一個人在濃霧之中無力地呼喊。
奕無欣這麼做,有她自己的思考。
小女孩對於這些村民來說,是“說謊者”。
也就是說,對於村民而言,她不可信任。
而倘若真的有一兩個村民看到了弈無欣破壞祭祀的事實,他們也絕不可以說實話。
因為實話是違背這裡的規則的。
如此邏輯閉環下,她大概率是安全的。
回到屋內,奕無欣看著已經恢複的枸杞菊花茶,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秋禮看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了?我好像聽到那邊小女孩在喊什麼?來人?”
奕無欣歎了口氣“就是想讓我做她的替死鬼,出賣我。”
她的語氣平靜而淡然,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然而,秋禮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那份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這種事情……”秋禮沉默了,正在快速措辭。
“其實這事情還挺讓我生氣的,畢竟我回來時候發現我掉了一包菊花茶包。奕無欣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與諷刺。
“你生氣的原因是這個?而不是她出賣你?”秋禮原本想安慰兩句,但聽到後瞳孔霍然瞪大。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奕無欣聳了聳肩,“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會對你心懷善意。我們不能因為對於他人的主觀臆斷就去假定這是現實。”
“那你還救她乾什麼?你是笨蛋吧?”秋禮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
然而,奕無欣卻隻是微微一笑。
“我們不能因為彆人的錯誤就放棄自己的原則。”她的話語堅定而有力,
“正是因為缺乏有效的溝通才會導致事情不斷發生。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把自己變成魔鬼。”
說完,奕無欣微微翹起了二郎腿,談論著剛才的事情。
然而,窗戶外卻突然又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烏鴉是黑的,烏鴉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