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運的是,我暫住在一個莊園內,莊園主是一位編劇,即便他也沒有信息的來源辦法,但有些事情的敏銳程度確實高於常人。”
“據他所說,昨夜童話鎮的某處發生了動蕩,這樣的動蕩上一次發生大概還是在兩年以前,表現形式的夜色之中耀眼的光芒。”
“兩年以前?”奕無欣皺著眉頭,望向了遠處正在彙聚起來的誠實村村民們。
此時他們圍繞在祭壇旁的王二狗身邊,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位發了瘋的同僚。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你們燒了我吧,我有罪,我承認我罪,這裡不適合我,送我走吧,求求你們了。”
“燒死我吧!像昨晚燒死那個女孩一樣!我受不了了!”
秋禮看著這一幕,咽了口口水“他怎麼,這麼嚴重?”
“他看見了自己親手害死的人被困在鏡子之中,並且以絕望的口吻訴說著自己的痛苦。那些情緒一下子就流露了他的大腦之中,瘋了很正常。”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編的,如果拍電影的話會這麼拍。”
周圍的那些村民目光之中既有同情,也有不齒,但更多人帶有的,是一種憐憫。
一位女性村民帶著擔憂的口吻詢問“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把自己獻給神?”
“對,對的!”
一名瘦高的男性村民難以置信“你可知道,那邊所麵對的,可是地——可是神的拷問。”
“對,無論如何,求求你了,讓我離開吧。”
隨後,村民們的動作迅速而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在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分散的個體,而是凝聚成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王二狗被幾位身強力壯的男性村民架了起來,他的身體在不斷地顫抖,眼中既有恐懼也有解脫的渴望,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臉龐。
“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他嘴裡反複呢喃著這句話,像是對周圍人的乞求,也像是對自己內心的慰藉。
村民們圍繞著祭壇站成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的老人閉目低語,似乎在向不知名的神靈祈禱;有的婦女緊緊握住孩子的手,眼神中既有擔憂也有堅定;而那些年輕力壯的男子,則負責維持秩序,確保整個過程順利進行。
隨著一位年長者的示意,幾位村民從旁取來了乾柴和火種。
乾柴被迅速堆疊在祭壇之上,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而王二狗則被輕輕地放在了這堆易燃物之上。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但嘴角卻掛著一抹奇異的微笑,仿佛是在歡迎即將到來的解脫。
“點火吧。”年長者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年的重量。
一名年輕的村民顫抖著手,點燃了火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投向了乾柴堆。火焰瞬間騰起,吞噬了乾柴,也吞噬了王二狗的身影。
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將他們的表情映照得忽明忽暗,宛如一場無聲的戲劇。
王二狗的身體在火焰中扭曲,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
火焰跳躍著,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又悲傷的故事,又或者是在進行一場靈魂的淨化儀式。
就在這時候,奕無欣慢悠悠地走到了其中一位居民的旁邊“請問,那除了他,和那個小女孩,上一個被祭祀的人,是不是在兩年前呢?”
對方愣了一下,旋即回答道“不是。”
而得到這一答案後,奕無欣回頭望向秋禮,雙方眼神交彙,碰撞了片刻。
“班長找到了時鐘。”
“好。”
下一秒,他們直接拔腿就跑,衝破了人群的防線。
一頭紮進了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