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收回目光,不就是書嗎?跟誰買不起似的。
晚上的時候,顧崇林就帶著老太太回來了,剛進大院就感覺到周圍鄰居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
“崇林啊,這……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後背上的老太太穿著一身打著補丁但十分厚實的衣服。
今天一大早顧崇林就帶著老太太劉桂芳去部隊醫院檢查。
兩人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
張曉一臉慌張的打開門,隨後將兩人拉了進去,關門前看了一眼夏梔緊閉的房門。
“你這是咋了?畏手畏腳的,跟做了賊似的。”
顧崇林將老太太放好,看著一旁空蕩蕩的桌子眉頭一皺。
“梔子呢?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一點熱乎菜,這女娃真是越來越懶了。”
張曉聽見這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心驚膽戰了一天,什麼熱乎的都沒做。
“哎呀,是我的疏忽,我這就去熱熱剩菜。”張曉拍著大腿起身,隻字不提夏梔。
床邊上的老太太哎呦哎呦的叫喚了起來。
“梔子,梔子呢,我這腿又開始疼了,快讓她來給我捏捏,還有我的洗腳水。”
劉桂芳半靠著,扯著嗓子叫喚,那聲音洪亮的一點也不像是病了的。
“哎呀媽,你就彆叫喚了,夏梔啊,不會再來我們家了。”張曉急急忙忙的出來,衝著兩人說。
顧崇林抽旱煙的動作一頓,皺眉瞪眼的瞅著她,“什麼意思?”
張曉歎了口氣,將百日裡發生的全說出來了。
“什麼!”顧崇林聽完怒拍桌,“六百塊?她以為她是誰?能值六百塊!
我呸,一個死了爹媽的小野種,還敢問老子要錢。”
張曉聽完一喜,那就是有法子了。
那可是六百塊,要真給出去了,真真是在她身上割肉。
“當家的,夏梔竄托了陸營長,可能還要叫他寫舉報信,這可不行啊。
恢複高考可就在幾個月後了,可耽誤不得。”
張曉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今天一看這夏梔是真的瘋了,敢拿刀威脅人了。
顧崇林抽著煙,眉頭緊鎖,這夏梔倒好解決,就是這陸營長,估計不太好忽悠。
就在此時床榻上的劉桂芳冷哼一聲,“這有什麼難得,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我們的事。
乾他陸北庭什麼事?”
顧崇林頓時眼前一亮,“對啊,陸營長天天在部隊,又不在大院,啥也不清楚,是黑是白還不是一張口的事。”
“來,這樣,咱們先對好說詞,張曉你明早起早跟大院裡其他人打個招呼。
到時候就算他陸北庭來了我們也不用怕!”
張曉半信半疑的點點頭,隨後湊過去,一家幾口開始商量著。
次日天還沒亮,張曉手裡掛著籃子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