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離開佛羅唐了。”
紀俁琨端起咖啡杯,“有問題嗎?”
孟霜吟爽快地很,“沒有問題。”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嗯,那你說你的事。”
孟霜吟:“紀少缺情人嗎?”
噗——
紀俁琨差點把咖啡嗆到氣管裡,他清了清嗓,抬眸看向孟霜吟,他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都沒懷疑是孟霜吟說錯了,“孟小姐,我知道我之前的一些行為,可能讓你很不爽,但是你沒必要拿自己的名聲來報複我。”
孟霜吟搖搖頭,一雙大眼睛看著紀俁琨,“紀少,之前的確不爽,所以以後,我想和你好好爽一爽。”
秋澤在身後要笑瘋了。
紀俁琨滿腦子問號。
孟霜吟麵露憂色,“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瘋子,實在沒人疼也沒人愛,在佛羅唐的這些天,我真的特彆開心,您應該看出來了,我非常喜歡這個地方,也非常喜歡您。”
紀俁琨擺擺手,“我可沒看出來。”
孟霜吟笑笑,“您以後可以慢慢觀察。當然了,我知道這件事單拎出來看,對您有點不公平,隻要您給我這個情人的身份,您可以從我這裡獲得一樣東西。”
紀俁琨盯著孟霜吟看。
誰都知道,孟霜吟現在可還沒離婚呢。她這是讓紀俁琨去當小三啊。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我需要的?”紀俁琨真覺得得送孟霜吟去看看醫生,精神科。
孟霜吟嚴肅起來,“那可多了,不過最重要的,我聽說紀少一直睡不著覺。”
紀俁琨蹙眉,轉頭看向秋澤,目光裡帶著殺氣。
秋澤連忙擺手,“我可沒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她從哪知道的。”
孟霜吟用勺子扒拉著麵前杯子裡的方糖,“實不相瞞,我本人是京門醫院的醫生,在失眠治療的方麵,也略微懂那麼一點點,如果和我睡,我保證紀少每晚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紀俁琨疑惑,“你怎麼能保證?萬一你毀約怎麼辦?或者,你根本沒辦法做到,那我不是虧了?”
孟霜吟起身給他的咖啡杯裡加了一塊方糖,“可以試睡,睡一覺,好不好您就知道了。”
“怎麼樣,您要不要體驗一下?買不了上當,買不了吃虧的。我可以每個月給您一筆生活費,作為精神和身體上的補償,另外每天家裡的飯菜,也由我來做。我會全方位地做好一個情人的本分,五星級服務,保證讓您滿意。”
紀俁琨身體向後靠在白色真皮椅上,盯著孟霜吟那張臉。
許久他輕輕一點頭,“你說的很好。”
孟霜吟雙眼露喜,“您同意了?”
“我不同意。”
孟霜吟眼裡的欣喜少了一半。“為什麼?紀少還有什麼條件,可以一起說出來。”
紀俁琨將麵前加糖的咖啡倒到漱口盅裡,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
“我不當小三。”
“我還有事,你自便。”
說完紀俁琨就站起身去。孟霜吟攔住他,“話彆說這麼死嘛,您是不是要去見醫生?我陪你一起去。萬一那個醫生臨時反悔了呢?”
紀俁琨拗不過她,孟霜吟一路像個橡皮糖一樣就黏在他屁股後麵。
隻能把她一起帶到了咖啡廳。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
孟霜吟坐在裡麵,看著外麵的江景,不少人在那裡劃船,還有人在坐熱氣球。
紀俁琨打開聊天框,手指敲動,“快到了嗎?”
對方沒有回應。
孟霜吟表麵上眼神一直定格在外麵,實際上在關注著紀俁琨的一舉一動。
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現在已經快到下午了,等了足足三個小時。
微信電話和信息都沒有回複。
紀俁琨無奈地抬手抿了口咖啡,回過頭看著孟霜吟,女人一臉不在意地玩遊戲,他湊近一看,玩的王者榮耀。
這遊戲紀俁琨也玩。
他再一看,孟霜吟居然是百星王者。
紀俁琨還是個鑽石,一直上不去。每個賽季能打上星耀都把他高興半天,然後趁賽季快結束的時候再找個人幫他打上王者。
孟霜吟抬頭看了眼他,“來了嗎?”
紀俁琨:“快了。”
孟霜吟就點開了一局排位。
開局五樓,秒選蘭陵王,國標一亮,刷地就被一樓給送了上去,低下清一色刷屏,【這把靠哥哥帶飛了。】
紀俁琨嫌棄地看著孟霜吟。
他對玩蘭陵王的人有非常重的偏見,覺得這些人內心得多陰暗才喜歡玩這個英雄。
紀俁琨最害怕在遊戲裡碰到這個刺客。
因為他的本命是小喬,而他雖然是全皮膚全英雄,代打也給他打了好幾個省標,但是他隻會玩法師。
不得不說,孟霜吟這技術嘎嘎溜,開局沒幾分鐘就拿了八個人頭,直接送成大比分10:0,對麵心態都崩了。
紀俁琨不由得想,要是答應孟霜吟的條件,她或許還可以帶他上王者?
就這麼一直等到五點鐘,一整天坐在這裡,孟霜吟手機都要玩沒電了。
人也沒來。
紀俁琨蹙眉,不停地看表,“怎麼會呢,每次她都很準時的。”
孟霜吟沒說話。
能來就怪了。
……
接下來的幾天,紀俁琨一直在通過各種渠道找x醫生,但是一無所獲。
他沒有答應孟霜吟的要求,也沒有讓她一定要搬出去。
在十二月初的某一天,南淮下雪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孟霜吟開著寶馬進了醫院停車場,走到後棟時,迎麵幾個同事都沒認出來她。
“喲孟主任,這大半個月不見,氣色這麼好啊。”
“是啊,看來老公出軌妹妹這種事,對咱們孟主任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嘛。”
紀守敬經常和一些富家子弟到醫院來,很多小護士一直都想著吊他,後來才知道紀守敬不僅結婚了,對象還是心理科那個硬骨頭孟霜吟,所以現今這對甜蜜夫妻倒台,醫院已經傳瘋了,幸災樂禍的居多。
旁邊的人立刻推了下說話的女護士,小聲嘟囔著,“明知道她擰巴心眼小,你還這麼說,不怕人家刁難你。”
孟霜吟淡淡地笑了笑,“你們是從後棟調到專心科的護士吧?放心好了,就算你們不這麼說,我也會刁難你們的,趁著還沒離職,趕緊多罵點,彆虧了。”
她看了眼兩人的胸牌,“郝月、薑蕊是吧?這個月工資扣了哈。”
兩個護士麵麵相覷,臉頓時黑了下來,孟霜吟哼著小曲兒從旁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