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和江之夏分手,隻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發現自己還是會舍不得。
而且他很清楚他和晏芝芝之間,是基於某種利益不得不發生的關係,這和江之夏在一起的感覺是不同的。
所以,他才會在發現江之夏的反應與尋常不同後,開始慌了。
“我和晏芝芝的事,我會解決。但請您不要插手我和之夏的事,是我有愧於她,我會儘量去彌補的。既然您也問不到她現在在哪,那我就自己去找。”
說完他就將電話掛了,然後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開車前,他又撥了一次簡琪的號碼,一次不接,再撥一次。
直到撥到第25次,對方終於接了。
“陸大校草,這大清早的,您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呀?”聽語氣明顯是剛醒,還帶著懶洋洋的嗬欠聲。
陸沉很著急,“麻煩你問問之夏她人現在在哪,我在外麵找她,非常擔心她的安危!拜托了!”
像是害怕被問原因,說完他便掐斷了通話。
助理的電話剛巧在這時撥來,“陸副總,江城所有能聯係的酒店我都問過了,江小姐並沒有入住任何一家。”
“好,我知道了。”
陸沉心情越來越沉。
她把東西都收走了,拖著個大箱子,不去酒店住,還能去哪呢?
實在沒辦法,他隻能開著車,一條街一條街慢慢地找。
半山彆墅。
江之夏沒想到晏家的飯菜居然這麼豐富,明明隻有她和晏時梟兩個人吃。
“要不……大家坐下來一起?”江之夏看了看站在餐桌旁待命的管家和傭人。
管家鐘伯眯著眼笑:“您不用管我們,少奶奶。我們都自己開小灶吃了。”
晏時梟看著滿滿一桌菜也是有些驚訝。
他平時很少回來吃飯,偶爾回一次,廚子也不會準備太多,因為他的飯量本來就少。
可見今晚,這些菜都是特地為他身旁的這位新女主人準備的。
江之夏麵露難色,“但是……這麼多……”
“沒關係的少奶奶,吃剩的飯菜,我們會自行處理,保證下一餐還會是全新的菜。”鐘伯意會道。
“不是,我不是擔心會吃剩菜,我隻是覺得……”江之夏著急解釋,他是真誤會了。
“能吃多少吃多少吧!這些都是他們的一片心意,也是為了試探你的口味。”晏時梟忽然在這時開口,“下次你想吃什麼,可以提前跟廚子打招呼。”
江之夏不好再推卻,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管家:“能給我一瓶辣椒醬嗎?”
然後,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自己麵前的一碗海鮮湯染紅。
晏時梟眉頭又一次皺起。
這麼重的辣,吃起來還不直達上顎?
但江之夏像是敞開了胃,在問清他哪一盤不吃後,統統將其加了辣。
臥房內,江之夏的手機一直在響。
可它的主人在樓下吃得正歡,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