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夏剛想搖頭,卻突然想到什麼,臉又不自覺的紅了,“那個……我其實可以睡沙發。反正都已經住一間房了,睡不睡一張床,我們不說,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晏時梟唇角輕撇,“不必,我書房有床。”
原來他還是會和她分開睡,江之夏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這夜,她躺在寬敞又舒適的大床上,卻輾轉難眠。
仿佛一閉眼,就看到陸沉和晏芝芝在床上纏綿的樣子。
手機也一直安靜的在床頭櫃旁充著電,她也是在睡前才發現它沒電的。
漆黑的房間,隻有浴室連著廁所方向的地燈微弱的亮著。
期間,晏時梟從書房出來過一次。
但他隻是去洗澡,他的腳步甚至沒有朝床邊接近過。
江之夏側躺著,手指攥著薄被的一角,掌心出汗。
想著天亮後,她就要和這個男人領證了。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做出這麼衝動卻無奈的決定。
說不緊張是假的。
翌日清晨。
江之夏是在天快亮時才睡著的,所以,當晏時梟從房間走出去時,她並不曾察覺。
醒來時,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連手機都沒來得及看,就匆匆忙忙洗漱下樓。
“早安!少奶奶!”
管家鐘伯最先和她打招呼。
江之夏到現在還沒完全適應這個稱呼,畢竟還不算是名正言順。
“早,鐘伯。”然後她左右張望,“晏、晏律師呢?”
鐘伯聽後笑,“少奶奶怎麼還這麼生疏的稱呼我們家少爺?”
江之夏臉微紅。
又聽鐘伯接著道:“少爺很早就出門了,不過他有交代,讓少奶奶您下午兩點在民政局門口等他。恭喜恭喜!咱家少爺總算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江之夏不解,晏時梟名聲在外,傾慕他的女人不少,可為什麼晏家的傭人總表現出一副“恨嫁”的樣子?
鐘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您不知道,少爺是咱家老爺的老來子,雖然備受寵愛,但從小性格孤僻,和周圍的同齡人都不怎麼合得來。雖然有很多異性追求者,但他從沒有對誰表示過好感,這讓咱家老爺極度擔心!所以,當我們看到少爺帶您回來的時候,心底都在替老爺鬆口氣。”
晏時梟性格孤僻,這是江之夏不曾了解過的。
她雖然不關注律師界,但他參與過的比較出名的官司,她倒是有所聽聞。
比如他曾經讓一個被多方舉證的殺人嫌疑犯獲得了減刑的機會,最後又以正當防衛無罪釋放;再比如他讓一個一審以強j罪獲刑的犯人在二審時反轉成為受害者,最終讓其獲得巨額賠償的驚天逆轉。
光這兩項,就足以奠定了他在律師界位居天花板的地位。
“好的,我知道了。下午兩點我會準時去民政局的。”
鐘伯點頭,“少奶奶需要用車就告訴我,我會讓司機提前準備。”
謝過鐘伯,在去餐廳吃早餐的路上,江之夏才想起手機沒拿。
於是她又轉身走回樓上,看手機電量已滿,便按了開機鍵。
然而剛開機不到10秒,99+條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提示就彈了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又響起了來電的鈴聲,是閨蜜簡琪打來的。
“喂,是夏夏嗎?我的祖宗欸,你終於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