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開門坐進去,陸沉就醒了。
看到是她,他眼裡有瞬間失望。
“陸副總這是打算曠工?”晏芝芝氣了一宿,她已經從陸沉的助理那得知,他昨晚開車在外麵找了江之夏一夜。
雖然這場角逐,很明顯是她勝利了。
但她沒有完全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她還是心有不甘。
在遇到陸沉之前,哪個男人她還不是勾勾手就能撩到?
可陸沉著實讓她廢了一番功夫,江之夏就是她最大的障礙。
陸沉揉了揉依然昏沉的頭,“抱歉,睡過頭了。幫我請假了嗎?”
“請了。”晏芝芝看他氣色不好,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額,“呀!你發燒了?”
陸沉這才覺得自己在發燙,怪不得頭暈得厲害,還那麼困。
晏芝芝皺眉,“是要去醫院,還是扶你上樓?”
陸沉還在等簡琪的電話,也想繼續在這蹲守江之夏。
所以,他果斷選擇了後者。
江之夏是在他們上樓後才到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陸沉的車。
他回來了。
但是這個時間點,他不應該在公司嗎?
即便要午休,他也不會回來的。
猶豫了兩分鐘,她還是決定上去。
既然要分手,就該當麵說清楚。
畢竟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晏芝芝把陸沉扶到床上。
“這裡有體溫針嗎?”她問。
陸沉手指著一個方向,“客廳電視櫃旁有個醫藥箱……”
“好,我去拿。”
晏芝芝起身往客廳那走,然而剛出房門,大廳的門就開了。
四目相對,江之夏神情微怔。
晏芝芝駐在原地不動,交抱雙手,有些挑釁地看著她,也是一句話不說,靠她自己領悟。
她們就這樣互看了幾秒,直到房間內傳出陸沉略帶沙啞的聲音:“芝芝,沒找到嗎?”
晏芝芝這才有了動靜,側頭曖昧地回了一句:“彆急,剛看到,你再等一下嘛!”
然後她徑直走到江之夏麵前,因為穿了高跟鞋的緣故,她看上去比江之夏高了半個頭。
俯身,她以勝利者的姿態,壓低聲音向江之夏炫耀:“昨晚他心情不好,我陪了他一夜,上午連公司都沒去。現在他又想要了,就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套呢?”
江之夏聽完麵色更差,在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前,她將插在門鎖的鑰匙留下,轉身,和昨天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
可就在背過身的刹那,她的眼眶紅了。
到底是什麼驅使她回來找虐的?
說討要房租,不過是給自己的不舍和心軟找借口。
到頭來她還是不得不被迫麵對現實!
隻是心實在太痛了,好像每走一步,它都在淌血,連呼吸都變得無力。
吃力地抬起手,她想找個能撐住自己的東西靠一靠,可還沒來得及摸上,就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