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因為自己這個小妾的妙容姣好,被曾賢晴叫來撐麵子,沒想到就來了這麼一幕。
楊盼兒當然知道曾賢晴的能量有多大,說扒了自己全家的皮,絕對不是嚇唬自己玩的。
看到對麵的年輕的貴客,猙獰的笑臉,一雙眼睛毫不遮掩得放肆打量自己的身軀,一種羞辱感充盈著她的心房。
雙腿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動,葉青哈哈一笑,起身將她扛在肩頭,往欄杆處一放。
身子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多少重量。
楊盼兒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美麗的甄首就被推出垂下的珠簾,身子則屈膝彎腰趴伏在欄杆上。
遠處曾府下人熟悉的身影走來走去,羞的她身子隨顫栗而輕抖。
在曾賢晴精心設計的小樓上,四周花草茂密,綠植遍地,清風徐來,夾帶著酒香。
一聲清純含著嬌媚的少女春啼嗚咽,聲音非但動人心魄,竟然還帶有幾分稚嫩之氣。
曾賢晴麵色不善,坐在大堂中,身邊是他的心腹狗腿子董建。
看到主子神色不好,董建湊上前,硬著頭皮問道:“曾爺,少宰呢?”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曾賢晴的臉瞬間變得青紫,一巴掌抽在董建得臉上,腫起個紅印。
無故被打的董建一句話也不敢說,臉都不敢捂,站在一旁垂首領命。
“召集你的手下,幾天後到城郊領盔甲,但是你要記住,你們隻聽我一個人的命令,知道嘛?”
董建趕緊大表忠心:“小人們生是曾爺的人,死是曾爺的魂,誰要是敢朝三暮四,小人第一個擰下他的狗頭,打斷他的脊梁,抽了他的血,剝了他的皮。”
曾賢晴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廝,扶著雙膝大喊:“不好啦!杭州被賊人攻破了。”
曾賢晴蹭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扶著他的肩膀,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爺,不好了,杭州城的守軍裡出了奸細,給陳瑜打開城門,杭州城失陷啦。”
曾賢晴邁不出門,趕往小樓,走到樓下被陸謙攔住:“曾應奉,少宰在上麵休息,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曾賢晴哎吆一聲,沒有心情解釋,走到外麵抬頭一看正好看見自己小妾。
她的甄首高抬,一看就是頭發被人扯住,這般情景還說葉青在睡覺,純屬放屁。
曾賢晴大聲道:“少宰,不好了,杭州陷落了。”
不一會,噔噔的腳步聲傳來,葉青從長廊走出,臉上帶著一層薄汗,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夜裡,賊人趁夜攻城,守軍裡有陳瑜信徒,他們讓亂民生事吸引守軍注意,乘機打開城門,現在杭州已經落到賊手了。”
葉青往旁邊一坐,凝神思考起來,沒有想到提前逼反陳瑜,還是陷落了杭州,這個邪教頭子到底是準備了多久了。
杭州城一丟,賊勢已然做大,但是自己著急也沒有用。
禁軍還在路上,估計明日能過江抵達蘇州,從馮庸那調來的輕騎兵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蘇州等,等著大軍到來。
至於廂兵葉青覺得沒有必要去給陳瑜送人頭,助長他們的士氣。
沿途的州縣也早就嚴陣以待,現在賊人打破杭州,吃了口大的,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兩手空空的葉青,繼續在蘇州等待自己的兵馬,這一夜蘇州的官吏,沒有一個睡著。
翌日,禁軍前鋒終於抵達,周康下令安營紮寨,然後帶人直奔城內。
大軍一到,蘇州城所有人長舒一口氣,葉青更是直接宴請曾賢晴和蘇州所有的士紳官吏,勉勵大家齊心抗敵。
酒宴上,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點也看不出大戰將起的模樣。
此時董建遵循主子的指示,帶著曾府糾集的一眾潑皮閒漢,怕不有三千多人,來到城外的營內,討要裝備。
一行人走起路來,一個有正樣的都沒有,寨內的禁軍都側目而視,心裡有些看他們不起。
董建暗啐一聲,大頭兵,老子們享受的金錢美人,你們這些賊配軍鳥漢子,見都見不到。
陸謙聽聞之後,笑嗬嗬得走出大帳,摟著董建得肩膀,十分親熱地把他們迎了進來。
“哈哈,好兄弟,你們在此稍微等候片刻,我讓那些大頭兵把衣甲兵刃拿來。”
董建不疑有他,笑道:“有勞指揮哥哥,等到這件事辦完了,小弟請哥哥吃酒。”
“哈哈。好說,好說。”
陸謙前腳剛邁出去,周圍一群群士兵慢慢圍了上來,一個潑皮跑到帳中,叫道:“哥哥,不對啊,我們被點了,你看外麵。”
董建出門一看,自己這些人已經被團團圍住,剛說要去給他們催衣甲兵刃的陸謙,抱著雙臂獰笑著看著自己。
“指揮哥哥,這是何意?”
“你們這些打脊潑才、含鳥猢猻,仗著曾賢晴的勢,將好端端的南方攪得地覆天翻。今兒個就是你們的死期,我等奉少宰之命,先殺你們這幫醃臢畜生,再斬曾賢晴老狗的腦袋。”
眾潑皮頓時慌作一團,他們平日裡仗勢欺壓小老百姓,凶惡如狼似虎,一旦失去爪牙,也是一群怕死的貨。
有幾個心狠的,高聲叫道:“反正是出不去,不如跟他們拚了!”
迎接他的是一支破空利箭,箭雨簌簌落下,收割著這群人的性命,血很快染紅了姑蘇城郊的這片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