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有什麼後果,陳澤還真的沒有認真打過官司,也不是太懂。
但術業有專攻。
收到法院傳單的蘇美晴慌了,陳澤隻能拿著文件去酒店找江律師問問。
“江律。”
來到酒店大堂的休閒區,陳澤坐到江律師對麵,把文件遞過去道:
“邦和地產把我母親起訴了。”
江梓耀抬起頭,接過文件看著有點慌裡慌張的陳澤,不由笑著寬聲道:
“我之前就猜到了。”
“是啊,我懷疑他是故意讓我們把精力放這上麵,摧毀我爸的心理防線。”
收到法院傳票陳澤一點都不意外,如果他是龔耀武,一定這麼做。
因為不但可以轉移注意力,還可以精準無誤的對陳天宏進行施壓、威逼。
對方的目的就是陳天宏蓋章,這麼好的機會對方是不會放棄的。
“操。”
想到這個陳澤就生氣,到底什麼時候國家的法律規章才能做到健全啊。
什麼時候甲方乙方才沒有那麼多的歪門邪道,建築公司才有權利派律師團隊跟進項目資金,有能力起訴開發商。
什麼時候生意就是生意,在經商這方麵沒有那麼多人情世故呢。
宏業建工集團有自己的法務部,可就像之前說的,水臟了清白都是錯。
乙方彆說去跟甲方指手畫腳,連平等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彆說法律沒有明確規定乙方可以插手項目資金,就算規定了,一頓飯吃下來:“你是不是不信我?”,“咱們之間還用這樣嗎?”這些詞一說,你怎麼辦?
陳澤稍微有點悶氣兒,國內把開發商都慣成什麼狗樣子了,本來很好解決的一些事非要步步為營才顯的有智慧。
“好了,沒什麼問題。”
江梓耀看完裡麵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看向對麵的陳澤,笑了笑道:
“這案子我接了。”
“殺雞焉用牛刀啊江律,你們還是趕緊把股權設計出來吧,大一點。”
聽陳澤這麼說,明顯是占自己便宜,江梓耀不由苦笑一聲點頭道:
“也行。”
對於麵前的青年,江梓耀記憶深刻,因為對方一直不按套路出牌。
剛見麵,陳澤就表明來意是為了幫他父親,先是打消了江梓耀的疑慮。
後來陳澤說自己是大股東,想要拒絕小股東查賬,可是人家強製查了,如今該怎麼維護利益、怎麼懲罰對方。
最後聊的差不多,有90%的可能把小股東給搞進去時,來了兩級反轉。
陳澤說,他其實就是小股東。
操。
律師一定是儘量以當事人的利益為出發點考慮的,沒辦法隻能重聊。
江梓耀遇到過很多人、很多案子,但像陳澤這種明明什麼都不懂,卻又條理很清晰的當事人,他第一次見。
“那江律,我先走了。”
陳澤本就懷疑龔耀武是故意為了牽扯他們,如今跟江律師見麵後心裡有底,就算打官司,無非拉扯的不是。
半個月內他就要整死對方,對方沒了後邦和撤訴是分分鐘的事。
從酒店裡出來,陳澤本來想回家陪小公主,結果剛坐進車內手機響了。
“有才。”
見是這小子打的電話,陳澤接通後直接喊了名字,把對麵氣的夠嗆。
“屁的有才,你彆損我了,在哪呢快告訴我,我馬上就要到市裡了。”
“你回津門了?”
陳澤有點意外並不多,電話裡再次傳出一個年輕男人的狂笑聲。
“哈哈哈是啊,在機場高速,彆告訴我你有事,你今晚被我預定了!”
“知道了死鬼。”
掛了電話後,陳澤楞了片刻直接訂了昨晚跟老爸他們吃的酒樓。
沒楞多久,把寶馬送回家又跟蘇美晴交代兩句,他再次離開了小區。
而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
是調查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