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斯居然想當綿綿爸爸?
小團子既意外又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心裡想的卻是——
【你才不是我爸爸呢】
【我爸爸是顧宴之】
【不是壞蛋顧斯】
顧斯輕笑一聲:“顧宴之知道你是個小妖怪嗎?他應該還不知道吧……”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怪胎,他還敢把你留在身邊嗎?”
綿綿敢怒不敢言,你才是怪胎呢!你全家都是怪胎!!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顧斯抬眸,陰惻惻地看著她,“嗯?”
綿綿忍無可忍,繼續再忍。
小團子忍氣吞聲地喊了一聲:“爸爸。”
顧斯這才滿意,眉眼舒展,“乖,爸爸給你買糖吃。”
顧斯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揉了揉綿綿的腦袋。
綿綿默默忍受著,懷疑他其實是想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
小團子默默呼叫起係統。
【係統叔叔,這又是什麼情況?顧斯為什麼想當綿綿的爸爸?】
係統也不太懂,他大受震撼。
【不過也算是好事,你沒發現顧斯今晚看起來正常多了嗎?】
至少沒有那天晚上看著那麼危險了。
但很快,係統就想收回自己這句話了。
因為——
顧斯帶綿綿去了地下拳擊場。
這種黑色產業是不能在明麵上存在的。
所以這個地方也十分隱蔽,在一個酒吧的地下室。
當綿綿跟著顧斯穿過嘈雜的酒吧,來到底下拳擊場後,聽到這裡傳出來陣陣歡呼聲。
以及拳拳到肉的撞擊聲,連這裡的空氣中似乎都浮動著躁動的暴力因子。
每個人都卸下了在社會上平靜的麵目,儘情地在這裡釋放出心中充滿野性和戾氣的一麵。
綿綿一進入這裡,就感覺耳朵都快要聾了。
小團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顧斯又想做什麼?
顧斯心情極好地吹了聲口哨,見小家夥一臉驚恐的樣子,好心地說了一句:“放心,你爸爸我不會讓你上的,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一拳就讓人打死了,那多沒意思。”
綿綿:“……”
她更不放心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光頭男人走了過來,他看了綿綿一眼,對顧斯說:“這裡不能帶孩子。”
綿綿用力點點頭,沒錯沒錯,快讓我走吧!
顧斯瞥了她一眼,將光頭男人帶到旁邊。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綿綿努力豎起小耳朵,但由於現場太吵鬨,什麼也沒有聽清楚。
不知道顧斯和那個光頭男人說了什麼,光頭男人看了綿綿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他讓人將綿綿帶到觀眾席,顧斯則是跟著他一起離開。
綿綿雲裡來霧裡去,還沒搞清楚狀態,迷迷糊糊被人帶走。
直到坐在觀眾席的位置上,小團子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周圍都是群情激昂的大人,興奮地大吼著,其中有許多穿著西裝打領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現在卻撕下精英的外表,完全展現出與白天截然不同的另一麵。
隻有綿綿一個小孩子,坐在那裡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小團子一臉迷茫,還挺惹人憐愛的。
綿綿坐的這個位置視野不錯,可以將擂台上的場景看得十分清楚。
聽說還是vp坐席。
周圍的尖叫聲和狼嚎聲快要震破耳膜,綿綿簡直如坐針氈。
就在小團子坐立不安的時候,擂台上輸了的人被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