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低頭看了一眼,慫慫地縮回腦袋。
在跳與不跳之間猶豫……
“小野種,沒路可走了吧,你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
男人快就追了上來,他手中的水果刀上麵沾染的血跡已經乾了,卻一點都不影響它的鋒利。
大概是見綿綿走投無路了,男人反而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像是貓抓老鼠一樣戲弄著獵物。
不急著弄死她,就為了欣賞她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看著她垂死掙紮來滿足自己的病態心理。
莫名的……
讓綿綿想到了一個人,顧斯。
不過顧斯比這個男人還要惡劣一點。
忽然間——
綿綿看著男人身後,緩緩睜大了眼睛,像好奇小貓看到了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大壞蛋叔叔。你要不要轉身,看看你後麵……”∑(′△`)?!
男人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我告訴你,今天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得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先逝世了。
嘭——!!
酒瓶狠狠地砸在男人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
酒瓶裡葡萄酒也流了出來,和鮮血混在一起,讓人壓根分不清,場麵一度十分血腥。
男人滿頭鮮血,眼前都是一片紅色,幾乎看不清前麵的景象。
這一擊著實有些猛,連酒瓶都徹底乾碎了,似乎還有些玻璃碎片紮到他頭上了。
男人可憐的腦袋再次遭受了重擊,頭暈眼花,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旋轉,站都站不穩了。
有一瞬間徹底失去了知覺。
這下肯定是腦震蕩沒跑了。
當男人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絲僅存的神智,就聽到綿綿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小大人似的歎息一聲,稚嫩的童音脆生生地響起——
“都說啦,讓你回頭看看。”
“你看你就是不信,這下好了吧。”
綿綿搖頭晃腦地想,俗話說,不聽小孩言,吃虧在眼前。
“唉……”
小團子一攤手,滿臉無辜的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男人差點被氣到吐血,拿著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但他很快就顧不上綿綿了。
因為身後那個人砸了他一酒瓶後,見男人跌坐在地上,哪怕他已經沒有行凶的能力了,卻還是不放過他。
一腳狠狠地踹在他背上。
這一腳踹得男人懷疑他是不是斷了幾根骨頭。
“啊啊啊……”
男人很努力地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為什麼今天這麼多人多管閒事。
他不過是想殺了陸景深報仇。
陸景深不是連一個在乎他的人都沒有嗎?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打抱不平的……
可惜,男人根本看不到身後那個人的臉。
隻聽到對方冰冷又危險的聲音。
“活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找死呢?”
顧斯微笑著,語氣冷得駭人。
他一邊掰著手指頭,掰得哢哢作響,一隻腳踩在了男人頭上,將他的臉踩在地上,鞋底用力碾了碾。
“啊——”
無視男人的叫聲,顧斯揪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哦對了——”
“你剛剛,說誰是野種呢?”